“嘁!如此敷衍,这算哪门子的道歉?”凌谕无动于衷。
千司玦理亏但又不甘示弱,“哪有,我之欠意,天地可鉴的好嘛!”
“还天地可鉴,涧齐先生也是戊道学子,你难得不是为了躲他?”凌谕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这不是为了看看你这天地可鉴吗?”凌谕抱臂,一脸讽刺的说道。
彼此静默片刻,凌谕神色突然转为一丝严肃,“话说,涧齐先生所说的药理考核,结果颇有争议,应当是你和织莫晗的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此,千司玦顿时一愣。也就在顷刻之间,肃意化为平静,他暗自一笑,连眸带笑的看向凌谕,然后抬腿沿着台阶悠悠而下。
凌谕看着千司玦的背影,虽然感到一丝莫名,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喂,我跟你讲话呢!”
千司玦几分潇洒,一本正经地回复道,“快走,还等着看日落呢?”
“日落?”凌谕有些莫名。
“对啊,深山中的日落。我想,你应该是第一次欣赏吧?”千司玦话音刚落,便露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浅笑。
凌谕些许被千司玦的话岔开了焦点,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别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哎?明明都没看到有人打扫,怎么台阶上一片落叶都没有?你们南阳,风吹不会掉叶子的吗?”千司玦就是故意岔开话题。
“什么我们南阳啊!我也不是这的好吗?”凌谕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却又瞬间回神,“不对,千司玦!你还在转移话题。”
“哎?你说这一共有多少个台阶啊?我记得来时,明明是从东边平坦的小路过来的吧,现在怎么变成了一条直通下方的台阶啊?”
“我说……”
没等凌谕完全反应过来,千司玦又快速将话语权抢去,一脸认真的分析到:“我知道了,还记得我们在山间遇到的溪流吗?看这样子,在台阶的尽头,应该就是那一条河流。”
“啊!千司玦!”凌谕愤怒的娇喝声响彻山谷。一再被他打断,这个人怒气冲冲,仿佛下一秒就会张爪扑过去。
两人愈战愈勇,一路上欢笑争吵,不知不觉间,竟是下完了台阶。
烈日垂山头,夕阳斜照,阳光从林间的绿叶缝隙中悄然钻出,洒在两人身上,呈淡淡的金色。
好不容易才平息怒火的凌谕,此刻又瞬间炸了毛。
山路险峻多曲折,树阴浓密遮住了天空,绿叶簇拥下的山道深邃无边。凌谕愁眉苦脸抱怨道:“千司玦!你不是说这里可以看到日落吗?你这个大骗子!”
“怎能全怪我。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的,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墨辞轩,况且,我记得我好像也没有说,让你一定要信于我吧!”千司玦一副他说他有理的样子,一边承受着凌谕的恼火,一边嘴欠地辩解道。
“千司玦!”她又一次名唤他,声音中含着委屈和怨气。几步蹒跚,凌谕止住脚步,然后放声哭了起来。
娇弱的泪光璀璨,赏着金光掉落一地。千司玦顿时一愣,手足无措的安慰起来,“喂,不是,你别哭啊!”
千司玦哪会哄人啊,神色慌乱中动作有些局促,无奈至极,直接被她折磨得接近崩溃。可没办法,自己惹哭的,还不得自己哄。
冷静一番,凌谕蹲在路边,捡起树枝在地上肆意比画,千司玦愁眉苦脸,手腹轻揉脑门,静静的站在她后面,真就拿她没办法了。
千司玦心境落荒,倦容满面。他本就心烦意乱,此刻,满肩的长发也成了他的困扰,束起来反倒徒增烦躁,于是他干脆将发簪拔出。
顷刻间,银丝撒落,如细雪般纷飞,擂落遍地。
算了,那就耗着吧!千司玦干脆找了个地方一坐,扶额深思。实在是感受到凌谕的目光过于锐利,才迫使他在疲累中睁开了眼。
凌谕本来不打算理他的,只是余光被一抹皎白所吸引,她凝神,缓缓转身,静静注视着他良久。
千司玦明显被她这般侵略性的神色吓了一跳,声音颤抖之间带了疑问,支支吾吾道,“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凌谕眼眸红肿,湿润的眼角仿若凝结了一滴泪,声音还带着一丝哭后的凝噎,“你想干什么?”
千司玦面色骇惊,不由自主紧了紧衣襟,“你才想干什么吧!”
凌谕闻此,唇角勾出一抹隐含的恶笑,步子一步步向他逼近。
之后的画面,凌谕乐颠颠的玩弄着银白如瀑的发丝。反观千司玦,脸上全是苦涩的笑意,只是无奈的任由凌谕在他的发梢绑上许多红色的小铃铛。
“好了!”凌谕俏皮地跳下,硬生生拉起千司玦,审视一番,颇为满意地拍了拍手。
千司玦一脸的不情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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