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戚激动万分,千司玦缓缓而道,“先别着急,我的诺言已兑现,接下来,小戚可愿帮我一个小忙呢?”说着脸上扬起难猜的笑意,对着南戚伸出了手。
南戚对上了千司玦那藏得住一切的目光,快速思量一番后,将手搭了上去。
果然如南戚预料,千司玦快速读取了过去五百年间发生的重大事件,然后暗自愣神,“羹分四杯,竟是如此!商莫晗啊商莫晗,你可真是……呵!”
千司玦心底苦笑一番,“好了,我有些累了,你慢慢研究吧。”说此,竟是自己回到了幽中。
凌谕一怔,额眉瞬间挤作一团,接着愤怒着语气说道:“我可没同意你寄在我这里,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凌谕打算将千司玦揪出之时,南戚迅速制止了她:“沐沐,千前辈刚醒,神魂皆不稳定,若对你没有太大影响,可否行个方便,别跟他计较了?”
凌谕本就无心,听到千司玦不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女子看向南戚手上的信盒,眼神柔和而关切,想着为他提供了一个安静的环境,好让他专心研究信中的内容。于是轻语而道,“我出去散散心。”
南戚读懂了凌谕之意,回了一丝欣慰的浅笑,“好,早点回来。”
说罢便迫不及待拿出了信,仔细阅读起了其中内容。
【小玦,好久不见!
你能收到这封信,证明织阳城已发不测,而我的处境必是凶多吉少。写信于你,是因我只信你。
小玦虽平日倔强固执,却是我心中最顾大局之人,我无法他途,只能硬着脸皮找你了。
吾知你还因那件事责怪于我,我不求你谅解。此事,并非有意隐瞒,加之事态风险极高,失败代价过于惨重,可若不一试,吾心中不甘。实则,此举我并无一丝把握,因此绝不能牵你入水,祈希你念及同门之情,助我最后一次。
我出事后,织阳界之秩序必成瓦砾,城南或是念儿,我必是保不下了,而我所求,是要你维持好天下之大局,织阳界虽乱,绝勿波及蒲阳界。
世间乃有其规则,我以术法禁锢世人之灵力,就是为了使织阳界与蒲阳、瀛阳两界达成平衡。
织阳界主要之大势乃妖灵界,奕恒阁以及你忏家,若织阳界仅分三势,势必导致各方势力过强。即便相制,时日久矣,争斗必将指向蒲阳界,故织阳界必须再分出一势掺和其中,以达成凡镜平衡之效。
我留下尚戚善后接管织阳城,可他毕竟资质尚浅,还需成长历练,不及那些精明狡诈之辈。故需你主宰大势,将羹之多少分入杯中,固然无需绝对平均,四杯俱全即可。杯无刻印名字,意即不论主为何人,只是四杯缺一不可!
此外,你我争斗多年,亦结下较深情谊,相识之久,可惜未曾有礼。这巫咒秘卷便视为提前的生辰礼物留于你,望勿落入歹人之手。况你最喜研究此类东西,这秘本可供你研习上数百年。
最后,织阳陈录重要无比!此乃江家留传,关乎凡镜之存亡,其价值远非传闻所及。吾猜疑,更或与天外神灵之说相关,我已将它托于泷儿,诸家势力必定不舍轻易放过他。
故,请亲杀吾儿后将尸首带回织阳城,而后之事我已妥善安排,只待吾儿懂事时,你可再去找他,他愿接手,便将他送往奕恒阁,若他不愿,则由你取走织阳陈录。
关于此物,我只能告知至此,它既是天机,你自会明白。
小玦,勿念! 】
通篇下来信息量太过庞大,短时间内南戚完全消化不了。
“小玦!”看来这封信确实是师父写给千司玦的,师父所说的“那件事”,应该是与织阳城的天劫相关。
信笺中有关于商莫晗的提及,南戚或多或少能猜出一些联系,唯有这天外神灵之说,他从未听过,也想不到有什么能与之相联系。
得不偿失!早知道应该先看信件再问问题的。
——
不知不觉,日色褪去,夜幕渐寒,群山宫殿静谧无声,凌谕独自坐在屋顶,沐浴在月光下,目光黯淡无神地望向远方。
“心情不好?”
千司玦从幽中现身,坐在了她身旁。凌谕一开始是有些戒备的,但看到是他,眼神继续放空,没有打算理会他。
见她如此冷漠,千司玦浅浅一笑,“让我猜猜,我的小恩人,可是被所念之人抛下,所以躲在这暗自神伤?”
被抛下!那词实在是扎眼,凌谕这才回应道,“恩人?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喊。”
“当日幸好得你所救,带我出了那个鬼地方,怎就不是恩人了?”
但凡她能有所察觉,自是将花抛下再出来的。凌谕些许无奈,冷笑一声,“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困在那的?”
“我!”千司玦高抬眼眸,竟应答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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