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毓的到来,他似乎并不意外,平静而出,“如何了?”
“回禀尊上,今日仙考魁首是来自蒲阳界的仇自,此人来历不明,无门无派,虽说运气偏多,不过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林毓习惯了察言观色,在看到南戚面色平静的添着茶水,这才展开而道,“这次平比意外诸多,仙考第三轮,场上剩余五人皆为两场连胜,皆记四分,刚好这个仇自抽到了轮空签,获得了一分共记五分,其余的分别是:奕恒阁卜宛对阵血嗔暗流宋湿洲两局皆平不计分,均为四分,灵妖界梅黎对阵南阳涑河,涑河两场连胜共记六分,梅黎仍为四分,依照积分高低,总决赛是南阳涑河对阵仇自。”
“这个仇自天赋很高,不过之前与苏子缺的一战受了重伤,运气不错能抽到轮空签,却还是涑河赢面更大,可……涑河竟是稍作应付便直接认了输。”
“认输?”南戚稍作思考,却似乎并没有太用心,很快便转移了心思,“蒲阳那个守擂签呢?”
“您是说辛木梓?”林毓回忆片刻,急忙回应道:“他算是勉强接下了一局,可天生筋骨残缺,并不适合留于内门。”
南戚并无回话,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凌谕离去后,与蒲阳辛周先府侯的对话。
“老朽前来,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情。”言辞恳切。
南戚自然也猜到了不少,随之应道,“有蒲阳的守擂签保他,南阳自会留他。”
先府侯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低眉顺目,继续解释道:“二皇子虽说筋骨有缺,但悟性极高,若尊上能为他寻得一副合适的筋骨,老朽敢断言,木梓必将有所作为。”
南戚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喜怒不形于色。先府侯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南戚将辛木梓带在身边。他微微眯起双眸,声音低沉:“你好大的胃口。”
先府侯似乎早已料到南戚的反应,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直白地说道:“既然天尊已经心知肚明,那老朽也不再遮掩。辛盈盈作为上一届的仙考魁首,却因尊上的缺席而未能得到应有的奖赏。老朽……”
“你是在威胁我吗?”南戚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锐利,打断了先府侯的话。
先府侯察觉到南戚平静之下的肃杀之意,深躬下省改口而道,“老朽又怎敢,天尊不记这南阳一诺,难不成,您还不念鸾氏之情吗!”
鸾氏一出,南戚瞬间明了眸子。深道很宽,轻风吹过,偶尔卷起墙角散落的叶片,无声胜有声。也就片刻,南戚一声浅笑,云淡风轻,“鸾氏吗?倒是有些久了呢!”
南戚指尖轻敲桌案,思绪回神后看向林毓,语气淡然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辛木梓之事,我自有安排。至于那认输的……”
林毓闻言,神色微凛,斟酌着言辞,“涑河认输确实蹊跷。我与他也算认识,他只说,如今的他没有资格得魁首。”
落锦楼
夕阳藏进了高高的山谷,可远处的天际依旧染了一片通红,清风舞动接天垂帘,轻绸帷幔忽恍了整座高楼。
能入落锦楼之人,一般都是经历了严格的挑选与管教,她们不能习得任何灵法,这深清的高楼算是她们的另一个牢笼。
笔墨砚台,琴木花草,书香胭红,除了主殿,其他房间是世间少有的仙雅风情,落锦楼只有一位公子,多数的时间里都是独属于她们自己的闲情逸致。
日落已远,五楼足够高,暖意的日色刚刚好能照到东南角的窗檐,她在窗口养了一簇洁白的葱兰,郁郁葱葱,花瓣纯洁小巧,迎风自在,洋溢笑语,像一位稚嫩的姑娘。
十七诗沐着暖色轻趴在窗台上,褪去了端庄大气的神姿,小心翼翼的给葱兰浇过水,女子身上平添了几分俏皮,学着花朵仰起自己的脑袋,期待着有人御剑乘风,到达这个高度接她永远离开。
可,日色渐渐消失,凉风微微拂过,随之寒意袭来,她身上的筋脉开始刺骨的作痛。痛觉立刻清醒了头脑,十七诗眼眸暗淡了下来,心中刚刚炙热的期待随之消逝得无影无踪,很痛很痛,只是这么久了,她很清楚,强熬没任何用。
十七诗塌下双眸,轻合上了木窗,目光甚至不敢在窗口多作停留,以免,再次养出一片不切实际的幻想。
女子浅浅俯身,不紧不慢的将房间内的烛火一一点亮,四下微微有了暖意,十七诗这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颗药丸吞咽而下,大概是习惯了吧,以至于那么大颗药丸,却完全不需要用水来渡。
旧疾日久,经常服用药物,药效已然淡了许多,即便有了缓解,还是会很疼。
十七诗将整个人泡在热水之中,水温高于一般的温水,女子白皙水嫩的肤色染上了一层红晕,可唯有这样的温度,才能让她作痛的经脉舒缓开来。
他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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