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谕展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无边的美景,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心安与自由。身后之人是南戚,那便不必担心会掉下去,她脑海中突然映有一词,虽不知究竟何意,不过凌谕觉得,这“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
“哎?我们好像超过了。”凌谕突然惊呼,目光掠过脚下灯火阑珊的都城,回首望向南戚,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南戚回以坚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并未多言。凌谕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满,她气鼓鼓地一跃而下,离开了剑身。
南戚一惊,随即收了剑,身形一闪,已至凌谕身旁,稳稳地将她接住。凌谕挣扎着想要挣脱,但那人的臂膀却紧紧环住了她的腰间。
二人随即疾速而优雅地降落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南戚轻轻放下凌谕,待她站稳后,方才缓缓松开了劲。
凌谕反手就是一掌,怒道:“你是耳聋还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啊?我让你放手听不懂吗?”她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愤怒。
凌谕显然低估了这一掌的威力,南戚毫无防备之下,嘴角竟流出一丝血迹。“真狠啊你!”他扶着胸口,狠下决心将嘴角的血丝抹去,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你不要命了吗?知道下面有什么吗你就一股脑往下跳?”
凌谕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管的着吗?再说了,我可没你这么弱不禁风。”
南戚紧盯着凌谕,片刻后轻笑一声:“如你所说,我确实弱不禁风,不过收个灵力还是易如反掌的。”
凌谕神色一惊,她可不想再被禁制束缚:“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南戚回得漫不经心,手心已唤起了灵力,跃跃欲试。
月色如水,悄无声息地浸透了每一处黑暗,天地间顿时柔和了寒意。凌谕看着南戚那得意忘形的姿态,狠下了目光,二话不说便朝他袭来。南戚早已做好准备,虽然只是一味防守,却也与凌谕打得难解难分。直到灵力波动惊起了深草地中纷飞的萤火,这场争斗才暂时告一段落。
凌谕的注意力很快被漫天的萤火牢牢吸引:“萤火!这是萤火!”她的脸上染满了笑意,拽住南戚的衣袖蹦蹦跳跳地指向远处,仿佛刚刚要教训人的不是她一般。
南戚久久舍不得将目光从眼前之人身上移开,错意之中,似乎妥协中带上了满满的愁思,柔尽了目光肯定道,“萤火低飞落雨季。”
恍然发觉,他竟已有几百年没见过落雨季了,此刻不禁有些感慨。
“好,那我也有一个梦。”凌谕特意迎上了南戚的目光,眼中闪烁光芒。
“萤觅有个性格孤僻的书生,他常伴着月色,于花海深处沉浸于书海。朗朗书声吸引无数萤火,长久以往,每当他有了心事,便会向萤火倾诉。渐渐的,萤火生了灵,可村民却视其为祸。书生为自证清白,随花海葬身于火海之中。自此,每当月光洒落,萤火便幻化成书生模样,笑语嫣然。”凌谕缓缓讲述着这个故事,眼中满是哀伤。
南戚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这你也信?谁编造的?幼萌傻妖也骗。”
凌谕不禁嗤笑一声,眸色移向了那漫天飞舞的萤火:“或许吧,我也宁愿相信这个故事是假的。”
似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就在这时,萤火如梦似幻地渐渐凝聚成书生的模样。他温和地望着凌谕:“我见过你,在一片暗红幻境之中。”
见凌谕神色一严,那男子解释道:“不必惊讶,是你想的没错。我死过一次,遇洛水,重新回魂,却失去了心中的执念。”
“你不该记得。”凌谕阴沉地说。
“我知道。故事并不全面,因为书声的滋养,萤火生了灵,可他们说妖灵都是祸害,我竟真的放火烧了那片花海。起初我本想与她一同赴死,却不想火海之后,她还存着,还将我的灵魂融入了她体内。”书生说着,转过头看向凌谕,“所以,我们一直是两个灵魂。洛水抹去的是她的记忆,我能记得,可是重新回魂后没过多久,她便自己消散了。我想陪着她一起走的,可我却怎么也做不到。我……不明白。”
凌谕听此,将手伸向萤火之中:“她因你而生,你就是她的执念。洛水取走了执念,她便把你忘了,不记得存在的意义,渐渐的随着意识而消散。而你是她记忆的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吗。”凌谕的话点到为止,书生苦笑一声,“作为她的执念永存吗?那该是要忍受无尽的孤独!或许这就是惩罚吧。”说完便消散成了无数的萤火。
凌谕眼眸微颤:“放弃执念应是解脱,怎会消亡?”
南戚悠悠插话道:“对于太孤独的灵魂来说,他就是她的全部。”
知晓凌谕的身份并不简单之后,南戚便多了分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和秘密,他会选择放任她不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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