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怒无常,性情极不稳定的天尊,此时此刻却成了一只毫无脾气的木偶。南戚回味着属于自己内心的悸动,不过也就那么一瞬,绞心的痛楚荡然无存,只是看着那丝灵力突然会心一笑。
凌谕说了这么多,可不管南戚听进去了多少。
他话锋一转,似有意岔开话题,“昨晚之事,究竟怎么回事?”南戚还是想要赌一把,至少现在,先留住她。
凌谕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你应允之事,于我而言,又有何干系?”语气冷淡,疏离之意尽显。
“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太不仗义了吧!”南戚故作轻松,言语间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凌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那天尊觉得,我该如何?提着辛盈盈的灵魂来见你吗?”
“这主意,倒是不错。”南戚笑得意味深长,凌谕将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
一时间,气氛凝滞,凌谕无语凝噎,但很快,她眉头舒展,朝南戚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帮我压制这禁制,应当不算过分吧?”
南戚抬眸,眼前的女子满面春风,双眸炯炯有神的追着他的目光。他不小心就陷入了那汪清潭,注视着她的眼睛,内心深处又生出一场悲楚,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深处的澎湃汹涌。压抑感迫使着他迅速逃离她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可是,他不止一次想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在窒息感即将将他完全吞噬之际,南戚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凌谕手腕上的禁制,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们来做个约定,在我帮你压制禁制期间,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
凌谕闻言,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分明是一场交易,却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约定?你说得如此动听,这分明是你的威胁。”
“好,我便当你默认同意了。”南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凌谕惊愕,瞪大了双眼,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然而,当她看到南戚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虽盛,却也只能无奈妥协,带着几分气愤,将头撇向一边。真的是,她什么时候说过同意了?这个自大的家伙!但眼下,似乎也别无他法。
南戚凝视着禁制,手指轻轻一抹,紫色的印记逐渐淡去。就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凌谕手腕处微弱的脉搏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她清冷的体温,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他去紧紧握住。
他收回了手,有些乱了心,难道是之前没在意,为何突然之间感受到了这种微妙,好再南戚很清楚,凌谕对他有很强的戒备心,所以,还是得慢慢来。
凌谕感受着体内灵力逐渐畅通无阻,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她猛然起身之际,南戚已猜到了她的意图,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凌谕的手腕,却只触碰到了一片冰凉。凌谕察觉到他的动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待他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空无一物,只剩下一缕清风拂过。
此刻,南戚终于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能力留住凌谕。若非那道禁制,她或许根本不会愿意在他身边多留片刻。
凌谕就像是那随风而来的蝶,瑰丽无比,却又脆弱敏感,自己有幸能让她稍作停留,灵蝶带他入梦,幻境精美绝伦,让他有了依恋。可正是这一片刻的停留,他却盲生了错觉,很想要留住,与梦长存,他伸手了,梦碎了,也惊醒了本就不安的蝶。
就在昨晚,陆惜叶失魂落魄的出了殊熙殿,在透满诡异的血夜下,茫然的站在这片昏暗沉旧的天地间。
少女眸子暗淡无光,看着谧夜下如此圣洁靓丽的宫宇,千万悲痛涌上了心头。曾几何时,这里也是一方净土,不似表象的光鲜亮丽,城南是天地祭司守护之下的一片圣洁,可是如今,却什么也没剩下。
到底哪里出了错?她依稀记得,还是在她记事的时候,城南乃至整个天下,心中都有一个敬仰的王。他是江家留下的掌大局者,是戊道学子之首,也是她未来的君舅。
商莫晗天赋异禀,悟性超凡,就连江氏二长老戊道夫子,都曾预言他是接近智者的存在,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杀戮成性,亲自把自己,把整个织阳界毁掉。
陆惜叶在浑浑噩噩中逃离了南阳,凭心所欲的游荡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岭。
女子轻裙飘飘,手持长剑,在淡去血色的月夜下对着清风攻防自如,陆惜叶眸色冷寂,将所有的情绪化为锋刃磅礴的剑气,剑意惊鸿,带起了翩翩舞落的青竹叶片,如游龙月影,剑落后瞬间震散四方,剑气十分强势
喜欢她不信我的遗世倾爱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她不信我的遗世倾爱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