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莹水莜莜终于睁开眼,林毓立刻行动起来,冲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满脸担忧地递给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莹水莜莜瞥了一眼水杯,满意地接过并喝了一口,随后却给出了一个让林毓惊愕的答案:“我救不了她。”
林毓一脸惊慌,难以置信地看着莹水莜莜:“没那么严重吧?我刚刚检查的时候明明没什么事啊!你若救不了她,那天下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她?”
莹水莜莜瞪了林毓一眼,带着几分醋意和凶狠:“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再说了,我说的是我救不了她,又不是说她没救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林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赔笑道:“我这不是救人心切嘛,你别生气了。到底怎么样了?”
莹水莜莜一脸嫌弃地看着林毓:“她是被困在了梦境中,你也救不了她。”说完,她死死地盯着林毓,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
林毓心中一沉,他深知莹水莜莜的灵力修为,若设境之人在她之上,她确实无法打碎梦境。然而,他也无能为力。这时,他才注意到莹水莜莜一直在瞪着自己。
为了缓和气氛,林毓迅速转动大脑,将莹水莜莜扶坐到椅子上:“莜莜辛苦了,快坐下来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喂灵药,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更卖力的。在这期间,还请莜莜帮我照顾好她。”
然而,莹水莜莜却一脸不耐烦地揪住了他的耳朵:“怎么,这就打算走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说好的故事呢?”
林毓的耳朵被拽得通红,他疼得龇牙咧嘴:“哎哟,轻点轻点!疼疼疼!莜莜大人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和您的约定呢?只是眼下,若我再不回去,南阳肯定得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又得被天尊责罚了。”
莹水莜莜看着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的气消了些。莹水莜莜出不了青颐堂,而林毓又习惯了坑蒙拐骗,这对欢喜冤家之间曾有过一个赌约,结果却是林毓输了,故答应每次来找莹水莜莜都会给她讲讲外面发生的故事。
天亮了,日光照亮了整个南阳界。深谷中的雾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百草药树、灵花奇果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阴阳错落、向阳而生。
浮桥对岸,莹水莜莜满脸笑意地看着林毓渐行渐远的身影。她似乎被林毓哄得很开心,目送着他出了山谷后才转身回到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凌谕后,便回到了阁内继续忙碌起来。
晨雨舍内,气氛凝重而紧张。林毓匆匆赶到,只见辛盈盈的尸体已被移走,现场只留下忙碌的弟子和一名身穿蓝色弟子服的男子——卫午。
“林毓,你去哪了?情况有些棘手。”卫午见林毓到来,连忙从忙碌中抽身,快步迎了上去。
林毓没有回答,只是脸色阴沉地步入事发的房间,开始四处搜查线索。他示意卫午继续说下去,自己则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卫午见此,迅速汇报了情况:“想必你已经有所了解,死者是辛盈盈,凶手并未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他抬头观察着林毓的神色,只见林毓脸色越发难看,正在房间内四处搜查。
林毓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嬉皮笑脸间便能解决诸多事务,但此刻他的严肃表明此事并不简单。卫午收回思绪,继续说道:“这间是童鹿儿的房间,她几天前请了假,应该不在南阳。但辛盈盈经常欺负她,且事发地又在这里,所以这件事情可能与她有关。”
听到“童鹿儿”三个字,林毓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复杂难辨:“‘可能’?你确定吗?”
卫午心头一惊,哆哆嗦嗦地回应:“我……我派人去查了童鹿儿的踪影,却发现她的魂灯已经灭了。”
“什么!”林毓闻言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问道:“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
卫午回答道:“蒲阳界一早就来了人,说是辛盈盈的哥哥,来人闹了很久,最后还是世尊出面才退了下去。”
“师尊?”林毓瞬间转过头看向卫午。
“是,按理来说,师尊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不过死者毕竟是辛盈盈,师尊肯给这样的面子倒也说得过去。”
林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却越发惊慌:“我知道了。卫午,你带人继续寻找童鹿儿的踪迹,就算死了,我也要见到她的尸体。”
“是!”卫午朝林毓行了礼,迅速告退。
与此同时,在青颐堂的小木床上,凌谕突然猛地睁开了眼。她从梦境中惊醒,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悬挂的草木灵药。梦境虽非真实入睡,但每次醒来,凌谕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中逃出来一般。
她努力平息着自己在梦境中所感受到的情绪,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倩儿的记忆画面。平常幻境自然困不住她,如此一来,凌谕意识到,倩儿为了将她困在幻境中,不惜将自己的真实记忆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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