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南戚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中,凌谕可从来没落过泪,然而,一股难掩的痛涌上心头,心口一下子堵得发慌。他不由自主的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拂过那滴泪珠,也似为她抚平一段未了的伤楚。
南戚回神,恰好见到一缕淡蓝正顺着他的指尖而上。沉下了心思,才察觉凌谕身边萦绕着一股淡蓝,无声无息,而且,先前没留意,可他分明不止一次见到过那抹蓝色了。
凌谕突然惊醒,刚好看到了眼前正盯着自己手中灵息的南戚,愣了一刻猛的坐了起来。
凌谕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梦得太深,还是真被南戚吓到了,眼角积攒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整个人看上去还没有回过来神。
“你……你怎么进来的?”凌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分明是愤怒。
“这是我的宫殿,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南戚无赖地回应一句,神眸中却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
凌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心情异常烦躁。她回忆着梦境中的一切,双眼空洞地目视前方,皱紧了眉头。“……南途!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会忘了。”
“你怎么了,忘了什么?”南戚在看到女子脆弱的一面后,声音格外的温柔,看上去还有些心疼。
凌谕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大声回应道:“我怎么了,这么大个人突然出现在我床边,当然是被你吓到了。”
南戚没有接话,而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凌谕,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词。凌谕看出了南戚的疑虑,却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看什么看,我要穿衣,你给我出去。”
“我不能看吗?”
“你!先前怎没查觉你如此轻浮!”凌谕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却也不似玩笑。
“对啊,我是轻浮呢!所以可以看喽。”南戚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自然,可他心思分明沉稳,并不似看到的那般漫不经心。
“给我滚。”此刻的凌谕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随时都有冲上来咬你一口的冲动。
双方就这样杵了几秒,南戚起了身,“好了,我出去便是了?你可不许再哭了。”
南戚离开房间后,凌谕静下心来回忆着与童鹿儿魂魄的交易:
“巫巽墟内设了阵法,冥界无法寻到你的魂魄,所以你进不了轮回。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洛水帮你完成未了的心愿,你把你的执念给我如何?”
洛水要的本就是世人的执念,寄下魂魄的执念,寄魂铃将灵魂带回凡人的肉身,这本身就是一笔交易。
只是童鹿儿如今身尸已毁,就算洛水还了她的魂魄,她也不可能再重见天日。凌谕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将交易的内容换成了帮她完成未了的心愿,反正东西她势在必得。
童鹿儿迷迷糊糊中剑到了站在雾气之中的凌谕,显然有些诧异,“是你!你是凌谕?”
凌谕仔细回想着,自己好像从未见过眼前之人,“告诉我你的回答。”
自己明明落入了巫巽墟,怎么会遇到凌谕,她到底是什么人?童鹿儿来不及整理好思绪,迅速回答道:“好,我要你帮我找回我丢失的记忆!”
凌谕接过很多交易,或放不下亲人朋友,或放不下家族仇恨,不过类似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可在刚刚的梦境中,她在童鹿儿身上感受到的强烈情感波动明明是来自南途,想不到此刻,她的选择竟然是找回记忆,这倒是让凌谕有些意外。
“好,心愿完成后,我会取走你最深的执念。”凌谕说完准备离开,却被童鹿儿喊住了。
“在那之后呢?我的灵魂将归于何处?”
“洛水从不插足冥界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公平的,所以那并不归我管。”凌谕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实在是无情啊!童鹿儿魂不守舍的怔在原地,确实是一件公平的交易,自己又为何会期待多出来的救赎呢!
凌谕回了神,仔细回想了童鹿儿最后的记忆,“辛盈盈,还有……呵,正好,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呢!南途!”
她随意理了理衣装,起身光着脚出了房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有些灼眼,令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来,感受着南阳界圣洁而明亮的气息。
凌谕到了前院,果然看到南戚正在亭院的阁楼之中。
那人终于没在无所事事,端坐在画案前,着手画起了画,明明是执剑的手,握上朱砂画笔,却瞬间上了灵巧柔骨。凌谕在他身上看到了难得的儒雅之姿,确实别具一番风韵。
她悄摸猫近他身侧,之后便一动不动呆愣在那,目光倒是比南戚这个作画人还要专注。
南戚眉间露出一份从容自若,专心的在宣纸上点缀着,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后来啊,某人实在静不下了心,才停笔一问:“欲作何?”
凌谕意犹未尽的抬了眼,语气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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