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子穿着弟子服,手上拿着一块令牌,痴痴的坐在桌案前,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你好,我是童鹿儿,初次见面,心中甚是欢喜,以后便与君共室,日后请多多关照……”
言罢,她忽地摇了摇头,秀眉紧蹙,对自己的言辞不甚满意:“不妥不妥,我还未曾问及她的名姓,虽宫令之上已有载明,但亲自相问,方显诚意。对,重来一次。”
于是,童鹿儿正襟危坐,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将简短之词细细琢磨。
自接到新室友的宫令以来,童鹿儿每日必练数遍,只盼那初见之时,能留下最佳印象。毕竟,三年来,同窗皆因她的身份而疏远,此番新室友,或许是她交友的唯一机会,她怎能不珍视?
“奇怪,凌谕,宫令已至数日,人怎还未到?莫非是闻我身份,不愿来了?”童鹿儿紧握令牌,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色,随即又自我否定道:“不会,定是有事耽搁,定是如此。明日便是岳晨大会,必能见其真容,安寝吧!”言罢,她轻轻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心中却久久未能入眠。
而凌谕自然也听闻大会之事,她知晓南阳众人,皆会赴此岳晨大会,若商泷真在南阳,他定亦会出席。如此,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与紧张,此次大会她定是要去的。
岳晨大会前夕,殿内人影绰约,各司其职,繁忙有序。大殿中央,一女子气质如霜,监督着每一处细节。忽而远远瞧见林毓步入殿门,她旋即放下身段,迎上前去,笑语盈盈:“林师兄!”
林毓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辛盈盈身上,沉稳停步,未待其发问,已将手中书册递上,“新弟子名册。”他的语气冷淡,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疏离。
林毓对辛盈盈并无好感,此女恃才傲物,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知他的身份在他面前,却又总装得乖巧可人,令他心生不喜。
辛盈盈强颜欢笑,略显尴尬地解释道:“盈盈正欲去寻师兄,怎么敢劳烦师兄亲自送来。”
林毓面色依旧冷淡,目光继续在殿内搜寻,“顺路。准备得怎么样了?”
“师兄放心,一切就绪。”辛盈盈接过名册,急忙赔笑。
林毓视线最终落于角落几位面容青涩的弟子身上,“新弟子?”
辛盈盈顺其视线望去,“正是,不过,尚未到齐。”
林毓仅在登名时见过凌谕一面,此后便联系不上了人,心中难免挂念,故此借机前来探看一番。果然没见到她人,如此,林毓心中不详更甚。
辛盈盈敏锐捕捉到了林毓的异样,试探道:“师兄亲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不妨与盈盈分说,盈盈许能相助一二。”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与试探。
林毓听此,目色俨然的瞧了她一眼,显然不喜她多管闲事,“无事。”冷冷回应一声,转身离去。
辛盈盈倒是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见又贴上林毓冷脸,在他转身后脸色立马严厉了下来。
一旁的弟子察言观色,见林毓离去,方敢走近辛盈盈,欲接下名册。毕竟虽然装装表面功夫,可这些事可不需要她亲为。
辛盈盈心中疑惑始终不解,此非她首次负责会场布置,林毓从未亲自送来名册,瞧他的样子,也不似不放心她办事。今日之举,实属反常。辛盈盈越想越不对劲,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翻开名册,细细查看一番。
这一看,果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那册页之上,“凌谕”二字,格外刺眼。
虽说难免巧合,只是唯漏这一破绽,辛盈盈必不能放过,心中暗自留意了下来。
她将名册随手递给那男子,未正眼瞧他,吩咐道:“河涑,去查查这个凌谕。”
男子听令退下。
大会即将开幕,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嘈杂烦乱。
凌谕独匿于一隅,她素来不喜热闹,也不愿与生人交涉。正当她全神贯注,寻觅商泷之影时,一女声忽自身后响起:“何人!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凌谕被她吓了一跳,猛然回首,只见辛盈盈一脸敌意,上下打量着她,“我……”
未等她想好说辞,辛盈盈已理直气壮地打断:“新弟子?为何不换弟子服?”
辛盈盈心知外人无法踏入南阳界,此人定是新弟子无疑。
凌谕一愣,低头审视自身衣裳,确与周遭格格不入,“我……”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换!”辛盈盈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与威胁,对这笨拙之人颇为不耐。
……此人戾气太重,实在不讨喜,凌谕心中暗自思量。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于是她恭敬地朝辛盈盈躬身,“是。”言罢,正欲借机脱身,却听辛盈盈猛然一声:“且慢!”
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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