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戚坐在云端,双目无神,手托腮帮,陷入沉思。脑海中浮现出林毓在册子上重点标注的文字:蒲阳界良水镇,人口频频失踪,多次探访均无所获,此事悬而未决。
他记得,良水镇往西是玉面山,翻过山便是圭磬坞,忏家总部所在。直觉告诉他,此事与忏家脱不了干系。
自织阳界大乱,商泷改织阳为奕阳,忏臣愈接任家主之位后,忏家一直沉寂。如今,他正好借此机会,去探探忏家的虚实。
心中有了决定,南戚打算先往良水镇,寻找线索,同时避开陆惜叶,让她冷静冷静。
念及此,他身形微动,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蒲阳界良水镇。
良水镇位于蒲阳与奕阳边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本是人杰地灵之地。然而,近年来频频发生的人口失踪事件,给这个宁静的小镇蒙上了一层阴影。
南戚抵达时,夕阳已斜,天边余晖被玉面山主峰遮挡,只留下一片巨大而阴森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小镇,平添了几分诡谲与不安。
南戚明白,忏家作为奕阳界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其背后必然布满暗哨与眼线。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化了一身白衣,悠闲地漫步在镇上的石板路上,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镇上的人们神色匆匆,心事重重,偶尔有人低声议论失踪事件,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
南戚正思量着如何开口询问,一位彩衣老板娘款步走来:“这位公子,瞧您面生,可是来咱们良水镇游玩的?”
良水镇久无新人到来,南戚又长得俊朗,老板娘便毫不犹豫地迎了上来。
南戚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听闻良水镇风景如画,特来领略一番。”
老板娘笑容更甚:“那公子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镇上山清水秀,好玩的可多了。不过……”她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公子晚上可千万别出门,最近镇上不太平,总有人莫名失踪。”
“哦?竟有此事?”南戚故作不解。
老板娘叹了口气:“是啊,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公子晚上一定要关好门窗,别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了。”
“不干净的东西?”南戚好奇道。
老板娘手持圆扇,悠悠扇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指向不远处的小峰:“公子你看那升路山……会吃人。”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南戚心中一动,感觉事情正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他故作惊愕:“此言当真?姐姐这话,倒是让我愈发好奇了。”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拉着南戚进入客栈,坐下后为他倒了盏茶:“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可否娶妻?”语气中带着试探与期待。
南戚耐下性子:“家住蒲阳上区,家中已为在下寻得一位未婚妻。”
闻言,老板娘目色一暗,但很快又恢复笑容,缓缓喝下口茶,悠悠而言:“那实在可惜了,原本还以为公子是为觅良缘而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想当年,咱们良水镇钟灵毓秀,姑娘知书达礼,名声远扬。时常有外来人慕名而来,只求一桩良缘。只是如今……却是许久不曾有外来之人了。”
见老板娘还未步入正题,南戚眉峰一转,轻巧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拿于手心细细观赏,轻浮之态尽显。
老板娘一怔,不知不觉盯着他入了神。
“那,姐姐何言那地不干净呢?”南戚的声音带着哄骗,不容拒绝。
女子脸侧一红,低垂下眼帘:“这……这自是有因。镇中有人见过,半夜三更,人便如被人勾了魂一般,直往升路山走去,叫人拦也拦不住。”
“无人去寻?”
老板娘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曾经也有人不信邪,组织过队伍上山探查。但无一例外,都消失在了山中,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提上山的事了……”
夜幕降临,良水镇陷入寂静。客栈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老板娘心底明了,只当陆惜叶是南戚的未婚妻,于是故作好心地引路。然而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月光如水,洒在蜿蜒的山路上。为了瞧瞧那勾魂摄魄之人,南戚特意沿着山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升路山山腰。
他抬头望去,玉面山山势陡峭,林木葱郁,一片幽静中隐藏着未知的危机。因一路走来无半点线索,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向山上掠去。
升路山之巅与玉面山遥相呼应,其间勾勒出一片幽邃的山谷。四周崇山峻岭如巨龙般蜿蜒,将这片天地紧紧锁在怀抱之中,唯有一条隐秘而狭窄的小径勉强供人通行。
谷中雾气轻盈飘渺,变化莫测。南戚踏足此地,心头泛起一阵阴寒,暗觉此处定有蹊跷,不由自主紧绷了几分。
继续深入,很快就发现了一处美轮美奂的湖池。月色朦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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