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文对着那页薄纸，傻傻地笑了：“你现在能吹牛了，别人终于可以说你是名合格的刑警了。”
一旁的青莲忽的泪目，偏过了头。
“妈。”海平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爸爸他，真的不在了吗？”
谁也没有说话，8岁，说是个孩子，但也什么都懂了。
秦川抽了抽鼻子，定定看向海平：“海平，要记住，你爸爸是英雄。”
青莲走过去，拥住了海平，她的臂膀很瘦弱，正是需要被遮风挡雨的年纪，守护她的大树却被砍断了，青莲摸了摸小海平细腻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
日子总是得继续，不是吗。
前前后后，交接加各种后续事务处理，秦川正式抵达预审科的时候，已经是距任命文件下发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老马、老李、老陈、老廖......还有那破旧的大楼和上了年代的桌椅板凳，这些到也无所谓，最令秦川气愤的，是刚上任没多久，就接到了叶茂生案被退卷的通知，一个不服气，秦川独自开车冲到了省公安厅。
忙忙碌碌的跑前跑后，又是两周多过去，中级人民法院对牛玉国的判决终于宣布了，死刑。
秦川和青莲送走李文回来的时候，海平竟是坐起在看着两人，眼中泛着泪花儿：“莲姨，我妈妈也不要我了，是这样吗？”
“瞎说。”青莲假意锁了锁眉头：“哪有妈妈不要孩子的，你妈妈出差几天，很快回来。”
海平将视线转向了秦川：“是这样吗？秦爸。”
“不是。”秦川不想骗海平，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年：“你妈妈调去隔壁的城市工作了，那座城市叫绪城，跟咱们河昌一样大。你想她时告诉我，我打电话，叫你妈回来。”
小小的叶海平半信半疑：“她能听你的吗？”
“那必须的。”秦川提了提嗓门，一副坚定模样：“我会命令她回来，不信别人，你还不信你秦爸吗？”
叶海平顿了两秒，支支吾吾地道：“信。”
就见青莲微笑着分别捉住了秦川和海平的手，叠放在一起：“呐，握手为盟。”
海平看看青莲，再望望秦川，小声的“嗯”了一句，点头了。
再次安顿好海平以后，秦川和青莲坐回了客厅。秦川有些累了，仰头撑在沙发靠背上，阖上了眼睛。侧身看去，秦川眉下是肉眼可见的黑圈，青莲摊掌，握上了秦川的手背：“自打生子出事，都没好好吃顿饭，刚才又跟李文聊了半宿。妈今天中午炖了排骨，我去给你热一些。”
“嗯？”秦川睁眼了：“家里伙食这么好的吗？”
青莲攥了攥秦川的掌心：“可不是，想着你今晚早回来，专门给你炖的，还不是失策了。”说着，假意白了一眼秦川，起身便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喷香的排骨就上了桌，骨酥肉嫩，油儿不腻，秦川看着，不自觉地轻咽口水：“整两杯？”
青莲一呆：“咱俩？”
“要不然呢？难不成这家里还有外人？”
青莲笑了：“行，一点点。”
夜阑人静伴着浅杯交错，他们很久没有这样释怀过了。
“川儿，你不是喜欢女儿吗？以后，咱就把海平当自家闺女养。”
秦川轻抿了一口：“生子是我兄弟，海平......咱们得好好带大她，只是......”抬起眼皮看去，正对上青莲也望着自己的眼神。
“行了。”青莲知道秦川的顾虑：“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再说了，俩孩子都在我的学校，要送一起送，要接一起接，海正还有个伴儿，多好。”
秦川想对青莲说句你真好，心里总觉肉麻，机械地点了点头。
办案子是把好手，但这么多年，总也学不会嘴甜，青莲望着秦川那模样，忽的就笑了：“打亏你娶的是我。”
“嗯？啥意思？”
“没意思，快吃吧你。”
（彩蛋。）
第二天天不亮，青莲就起床了，她想着，为秦川和两个孩子做桌丰盛的早餐，没李文在的日子，海平更需要呵护，而且，秦川昨晚告诉过青莲，今天一早，他要给预审科的员工们开个重要会议，只是没想到，秦川自己竟是在清晨的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呀，你这是干吗呢？”青莲讶异。
秦川掂了掂勺子：“做早饭呐，你看不出来么？”
青莲嘻嘻一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川口中啧啧：“看你这话说的。”
“做啥呢这是？”
秦川将锅往青莲身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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