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光芒渐渐收敛,林景行盯着手背上若隐若现的猫爪印记,心跳还未平复。
时晏突然单膝跪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金瞳里盛满愧疚:“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这么恶劣的道别。”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深深的懊悔:“我太自私了,明明害怕失去你,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你。那些话一定把你伤得很深吧?”
说着,时晏将脸埋进林景行掌心,声音闷闷的,“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知道我快消失会难过,可现在才明白,比起死亡,让你伤心才是最可怕的事。”
林景行看着时晏低垂的脑袋,耳尖耷拉着,像只犯错的小猫。
记忆里那些被泪水浸泡的夜晚突然清晰起来,他伸手拍拍时晏的头:“我不会原谅你,你要用一辈子偿还。”
时晏猛地抬头,金瞳里泛起细碎的光,喉结滚动着艰难开口:“一辈子……不够。”
他紧紧攥住林景行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三生三世都不够弥补对你的伤害。”尾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额间银灰的猫耳也垂得更低,活像被主人抛弃的幼兽。
未等林景行回应,时晏突然倾身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蹭了蹭:“以后你的早餐我来做,凌晨三点想吃的宵夜我去买,就连你掉在地上的头发我都一根根捡起来收好。”
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我要把你宠成最骄纵的主人,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林景行被勒得闷哼一声,却没挣扎。他感受着时晏剧烈的心跳,想起那些独自买醉的深夜,眼眶又泛起酸涩。
指尖无意识揪紧对方后背的衣料,嘴上却还硬着:“那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消失……”
“不会了!”时晏立刻打断,捧着他的脸认真对视,金瞳里倒映着书房暖黄的灯光,“我发誓,以后不管是感冒发烧,还是世界末日,我都会第一个告诉你。”
他突然狡黠地勾起唇角,猫尾不知何时缠上林景行的脚踝,“要是再食言,就罚我天天穿女仆装,给你跳舞。”
林景行被逗得破涕为笑,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时晏父亲的怒吼:“时晏!你他妈又让你妈给你绣什么猫爪袜!”
两人僵在原地对视片刻,同时笑出声。
时晏趁机在林景行唇上啄了一口,拉着人往门外走:“先去解救我妈,今晚……”他压低声音,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再慢慢偿还我的‘罪孽’。”
两人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时晏的母亲轻笑出声:“孩子他爸,你别抢那袜子,线头还没缝完呢!”
“还缝什么缝!”父亲的怒吼震得楼梯扶手都微微发颤,“他都十八了还穿带猫爪的袜子,传出去让我怎么见隔壁家的白虎!”
林景行被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惊得瞪大眼,时晏却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猫耳抖了抖:“早说了别让我妈插手我的穿搭。”
说着拽着人加快脚步,“得在我爸把缝纫机砸了前拦住他。”
冲进客厅时,只见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青花瓷片,时晏父亲举着只绣着粉爪的白色袜子,尾巴气得炸成蓬松的毛球;
母亲倚在真皮沙发上,真丝睡袍下摆沾着线头,正笑眯眯地往林景行手里塞了杯冰镇酸梅汤:“快尝尝,解解刚才的紧张。”
“妈!”时晏耳尖通红地去抢她手里的针线筐,“说好不做了!”
“这不是给小景做的吗?”母亲指尖变出两根猫耳发箍,一根银灰,一根纯白,“你们一人一个,多配。”
父亲看着儿子和林景行头顶晃悠的发箍,胡须抖了抖,突然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罢了罢了,等会儿把你们的契约书填了,省得夜长梦多。”
他掏出烫金的羊皮卷轴,笔尖悬在“期限”一栏,“要写三生三世,还是永生永世?”
林景行握着酸梅汤的手一抖,冰块撞在水晶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时晏却揽过他的肩膀,尾巴大大方方缠上他的手腕:“当然是——”
“先喝口汤!”母亲眼疾手快抽走卷轴,将新切的水果拼盘推到林景行面前,草莓被精心雕成猫爪形状,“吃饱喝足才有精力签契约。”
她朝时晏眨眨眼,悄悄塞给他一块裹着巧克力的猫薄荷饼干,“当年你爸追我时,也在契约书上纠结了三天三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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