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洲随口说:“你们女生吃这么少。”
沈挽歌摇头，说:“不是所有女生都吃的少，你是没见过我大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可以一直吃，从早到晚，一直。”
“这家面量就是少，要不然她写免费加面，我一个舍友每次吃也加面。”沈挽歌说，“我平时也能吃完，只是现在在减肥期，称之为——自律。”
徐赫洲经常听她说减肥，他忍不住问:“为什么减肥？”
沈挽歌认真道:“快过年了，先减肥，过年长肉也不会胖。”
“……”
无法反驳。
晚饭，沈挽歌必选杏园，到了杏园必点酸辣土豆丝，她期望过年前能够和徐赫洲吃到师傅的绝佳手艺。
沈挽歌晚上只打这一份酸辣土豆丝，要三分之一的米饭。
然而师傅每次都不合她的意。
土豆丝难吃，米饭还多给。
她有点难受。
更难受的是，米饭她还吃完了。
沈挽歌问徐赫洲:“这概率是不是有点低？”
她怀疑是否真的有同学吃到过好吃的版本，还是这仅仅是古老的传说。
徐赫洲说:“明天继续。”
沈挽歌连续吃了三天，第四天，徐赫洲不让她打这个菜了。
徐赫洲:“我吃这个。”
他给沈挽歌推荐了她应该喜欢的菜。
芹菜炒肉和炖冬瓜片都不错。
徐赫洲来试吃酸辣土豆丝，他尝了一口，味道有变化，眼睛一亮说:“这次好吃。”
沈挽歌不信。
徐赫洲不管她信不信，又夹了一筷子，说:“好吃。”
沈挽歌有点被他的表情说服，她为了验证，快速在他餐盘上夹了一小口，放进嘴里。
徐赫洲口上慢悠悠阻止:“别抢我的菜啊。”
沈挽歌品味。
皱眉。
一如既往难吃。
她忙吃了一口米饭，掩盖这个味道。
徐赫洲计谋得逞，他嘴角上扬，扒着米饭低声笑。
“徐赫洲——”
—
徐赫洲周五考完所有的考试。
他们专业今年算是最晚考完的。
回家之前，沈挽歌约徐赫洲去云月岛——边岸看海最美的地方之一。
并且靠近美食街。
简直是约会圣地。
就算是非节假日人也很多。
云月岛有一座小山，不高，登上山顶只需十五分钟，然后就可以看到岛和海的全貌，沙滩上随意行走的人，海浪冲向礁石溅起如雪的浪花，海面是波光粼粼的蓝，再远处能看到一排排靠岸的帆船。
在阴天，只有近处的建筑有颜色，远方的一切都是暗蓝，海岸线是蜿蜒的分割线。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围海的小路，每隔几米就有一盏黄色的路灯，那灯光晕染从身旁延伸至天边——沈挽歌站在路灯下，喊徐赫洲给她拍照。
徐赫洲拿着她的手机故意乱拍，只让她的头顶或者半边身子入镜。
沈挽歌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恨不得把徐赫洲扔进海里。
徐赫洲倒着走了几步，边观察边远离，他怕沈挽歌真的揍他。
沈挽歌在灯光下抬头，嗔怪地看着他，光线自动给她加了层滤镜。
徐赫洲拿出自己的手机。
沈挽歌走向他，带着不满和无奈。
徐赫洲打开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
沈挽歌看到徐赫洲在拍她，说:“我不拍了，刚才让你拍你不拍。”
徐赫洲后退着，边拍边说:“笑一下，像明星。”
“神经。”
“像路灯。”
“别拍了。”
徐赫洲的手上下移动，一看就是没好好在拍，手机在手里滑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沈挽歌笑了，她今天扎着低丸子头，脸颊周围的碎发随着风任意舞动，擦着她的耳尖，眼梢和嘴角。
徐赫洲在这一刻按下拍摄键。
沈挽歌举起自己的手机，挡住脸，“别拍。”
她完全忍受不了自己丑照的存在。
徐赫洲停下，翻看自己拍的照片说:“你会感谢我的。”
沈挽歌半信半疑，她终于走到了他身边，他把照片展示给她看。
右上部分是灰蒙的海和天，剩下部分是被路灯映出的暖黄，照片中的女孩挎着蓝色的包，昂着头，大步走着，脸上露出很自然的笑。
是抓拍才能拍出的生动和鲜活。
沈挽歌气现在已经被海风吹散，她看着这张照片，说:“好好看，待会儿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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