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死你了!”重回书院,他虽然畏惧这里的夫子,对公羊悯却是真情实意地亲近。
巫月叛乱之事过后,他对公羊悯的亲近又更近了几分。
公羊悯的手臂尬在空中,只能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徒儿……抱得松快些……”
谢玉衡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松开师父,转身探手扶着谢玉筝下了马车。
公羊悯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寻常模样,他带着兄妹两人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随口道:“玉衡啊,上次师父带你上山时,教你的星罗棋步你还记得吗?”
谢玉衡刚想点头,公羊悯却先一步道:“不记得了也没关系,玉筝还没学过,为师正好一起再教一遍。”
说罢,他便提气运灵,脚下踏着灵巧的步法,身形如飞一般几步便跃到了数十丈外。
谢玉筝摸了摸脑袋,嘟囔了一句:“这星罗棋步我记得啊……”
谢玉筝则在旁边低笑,这步伐她前世在书院时便十分熟悉,上山的速度从来没人能超过她。但那是前世贺青桓,不是今生的谢玉筝,公羊悯这是在帮她掩藏身份,让她就算施展出星罗棋步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于是,她拽着谢玉衡假装出一副初学的模样,磕磕绊绊地一边上山一边练习步法。等到了半山腰的书院山门前时,谢玉筝的步法已经“学”得十分像样,连谢玉衡都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我妹子果然是武修天才!这么快就学会了!”
谢玉筝嘴里说着哪里哪里,眼睛却瞄到公羊悯在一旁偷笑。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山门之下站着一个人——
一身月白襕衫的萧煜驰。
公羊悯皱起眉头,护食儿一样挡在谢玉筝的身前,面色不善道:“萧统领来做什么?”
萧煜驰神色坦然:“老山长让我来的。”
公羊悯挑眉:“老山长怎么会让你这个逆徒来书院?”
萧煜驰淡淡看他:“你这个逆徒都能当上书院山长,我回来看看又有何妨?”
公羊悯不想跟他废话,大手一挥,直接打出一道山印符。萧煜驰也没躲,任由符篆贴在自己衣服上,化作了一道禁制。
“贴了山印符的人跨不过山门,”公羊悯冷笑,“萧统领死心吧。”
萧煜驰也同样报以冷笑,他没有开口反驳,因为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
“阿悯,让他上山。”老山长的声音沉若洪钟,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公羊悯不可置信地看向萧煜驰,但是终究没敢忤逆老山长的意见,只能大袖一挥撤掉了山印符。
萧煜驰抖了抖袍袖,抬脚走到谢玉筝身边:“玉筝娘子,既然遇上,那便一起上山如何?”
谢玉筝看着这俩菜鸡互啄了半天,只觉得两人还是那么幼稚。她忽然想起,前世他们也曾为了今夜谁陪青桓哥哥练剑而大打出手,那时候他们才多大?似乎一个八岁一个五岁?此时看来,两人真是一点也没长进。
谢玉衡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在他眼里,这是老师与萧统领两人对晚辈的照拂啊,照拂到眼看着要争执起来了啊!
他有些不解,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却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只能挠挠头嘟囔道:“娘亲说得对,阿筝果然深得长辈喜欢,刚回京城就能得到两位长辈如此呵护。”
萧煜驰和公羊悯都是身形一滞,几乎是同时回头瞪他,异口同声脱口而出:“长辈?!”
谢玉衡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跳了半步,但依然十分实诚地点头道:“师父和萧统领,不是我们的长辈吗?”
毕竟他自己刚满十八,玉筝妹妹更是刚过十六,面前两个男人都三十多了,不算长辈吗?!
萧煜驰的脸又白了几分,公羊悯的脸则涨得通红,他们齐齐看向谢玉筝,仿佛想等她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谢玉筝却只是拉着谢玉衡抬脚往前走,她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幼稚家伙在这里不知道争些什么。
“兄长慎言,”她一边走一边道,“我们谢家人要注重礼数,正式场合还是要用尊称……”
她的话语生生被卡住,脑袋突然一阵剧痛,仿佛有针扎入了脑浆里一样。
一个画面伴随着剧痛浮现在脑海——五岁的萧煜驰圆乎乎的脸上挂着倔强的表情,不服气地瞪着面前八岁的公羊悯。十二岁的贺青桓则俯下身,好奇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是谁家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好像一只糯米团子,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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