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有很多话想问,谢玉筝却错开了他的目光,站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萧启琰笑盈盈站在门口,见到谢玉筝时十分丝滑地换上一副意外的神情。
“谢娘子?”
谢玉筝盈盈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萧启琰伸手虚扶:“谢娘子伤势未愈,不必多礼。”
他抬脚跨过门槛,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来看看三弟,没想到谢娘子也在。”
谢玉筝落在他身后半步,应道:“萧统领毕竟是为了救我而伤,我自然该来探望他。”
“而且,”她顿了下道,“我之前偶得的灵宝可以助萧统领修复内伤,只是那灵宝施展起来不好控制,我只得关了房门,以免冲撞了不知情的路过之人。”
萧启琰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孤倒也不是路过,确实是专程前来探望。”
说话间,他已在萧煜驰的床榻前坐下,谢玉筝识趣地告辞离开,走时同样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太子的侍卫们都守在门外,谢玉筝抬头扫了一眼,暗卫们藏身很好,倒也看不见什么痕迹。
陆远苦着脸和她对视了一眼,谢玉筝笑了下,算是安慰他刚刚的无奈噤声。
她自然知道,刚刚萧煜驰说她像采药女这句话是说给太子听的,也知道那个吻是做给太子看的。看不看得见另说,太子作为儒修,捕捉到屋内轻微的动静并不困难。
所以,萧煜驰定是不想让她暴露,也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她可以借用采药女这个身份存在。
阿筝是第一层身份,若是浮生盘的事情被人知晓,采药女就是第二层身份。
这样的话,贺青桓这个身份就可以保持在暗处。
嗯,如此倒也不错。谢玉筝默默点头。
至于那个吻……
谢玉筝摸摸唇,微扬了唇角——
蜜果的滋味,有点甜。
…………
谢玉筝离去,太子萧启琰自是先行嘘寒问暖了一番,萧煜驰不咸不淡地应着,应到最后萧启琰反而笑了。
“我果然还是更习惯你这个冷面的样子,”萧启琰道,“那夜醒来后,他们说是你救了我,我都不敢相信。”
萧煜驰掀起眼皮看他:“我倒也不是为了救你。”
对于他的无礼,萧启琰并不意外,却也不甚在意:“我知道,你是为了她。”
萧煜驰没有应话,只是错开目光,望向了半开的窗。
窗外,一抹青绿正好走入朱红回廊,谢玉筝的身影就这么遥遥地映入窗棱之中,如画一般动人。
“原来三弟也会动心啊……”萧启琰看着这副画面,不由感叹道,“我实在好奇,如此一位豆蔻少女,怎会让三弟在短短时间内丢盔卸甲?我以为三弟的心会一直在那位采药女身上。”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枕边那个黑布包裹的牌位。
“这与太子殿下无关。”萧煜驰收回目光淡淡道,顺手将牌位塞进了枕下。
萧启琰又笑了:“你好难得叫孤一声太子殿下。”
他终于站起身:“三弟好好休息,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们便启程回京,倒是若有需要,孤可以帮三弟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父皇为三弟赐婚。”
萧煜驰沉默下来,半晌,才看向萧启琰,面色明显有了缓和:“若能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
宋莹刺杀事件过后,整个巫州城又迎来了一场大肃清。巫州官吏与幽影司的人合作,揪出了整个巫州所有与南家有关的巫月余孽。这些人大多已经记录在册,并且被持续关注了多年,只是谢诚一直秉承着贺青桓的要求,没有事发之前绝不打草惊蛇。
如今东窗事发,铁拳便可如雷霆一般落下,让他们再无藏身之地。
太子亲至巫州监理,南家和巫月余孽谋反一案也审的十分高效,不到一个月,所有参与者便都定了罪,判决文书递到京中,永昌帝很快便给了朱批,于是在一个夏日阴雨的午后,南家满门人头落地,只余下未满十四岁的孩童被洗了记忆,流放他处。
一个月的时间,萧煜驰的伤势也养得七七八八,可以与谢诚和太子萧启琰一同商量些事情。此次他前来巫州本就是来查巫月的事情,如今事情已了,原本善后的事宜尽数完毕,他们幽影司便可回京了。
只是他却一直不急着回程,问就是伤势没有痊愈,贸然上路有落下病根的风险,若是那样,以后如何为陛下和朝廷分忧?
于是谁也不敢催他,连萧启琰也无奈摇头,由他去了。
谋反一案终于落幕,谢玉筝在公羊悯的陪同下,偷偷为阿筝办了个法事。香魂已去,只愿她来生能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朝廷很快又有文书送到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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