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平轻声说:“我们公司目前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作押金呀。”
“我知道,”周锦达说,“这笔钱必须由我们三人另外掏。我和谢总一人20万,你拿10万。”
谢鞠科有点担心,说:“钱倒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这家企业究竟可靠不可靠?”
“是的,必须对这家企业进行全面的考察,”周亚平说,“除了向工商局核查,网上搜索查询,必要时,实地考察。”
“我请你们来商谈,就是这个意思,”周锦达说,“我想与你们两位一起去一趟北京,到那家公司实地看看,问问。确定了情况再付保证金。”
周亚平与谢鞠科一致同意周锦达的意见,三人约定,下周一出发。
飞机抵达北京机场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周锦达打开笔记本,念了起来:“北京市海淀区阜成路2号。”
司机笑了:“这就是‘钓鱼台’嘛。”
“什么?‘钓鱼台’?”三人都愣住了。
“对呀,这个地址就是钓鱼台,接待外国领袖人物的国宾馆也在这里。”司机说。
在普通中国人的心目中,北京的“□□”和“钓鱼台”这两处地方都是很神秘和神圣的地方,听到后,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谢鞠科嘟囔着:“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办公?”
周锦达则拿起电话拨号,电话通了,只听他说:“是‘环球网络’的龚总吗?我是老周呀,深圳‘锦创达’的,昨天给你打过电话。我们已经到北京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老周接着说:“你们公司在钓鱼台呀,那么大,怎么找?你要告诉我们哪一栋那一楼呀。”
等对方说完,老周说:“那好吧,我们到了大门前再给你打电话。”
挂好电话,老周对二人说:“人家说了,‘钓鱼台’里戒备森严,外人来访,必须由接待单位人员领进。要我们到达以后,打电话告诉他们,他们派人到大门口接我们进去。”
一番周折,三人终于来到了“环球网络”公司所在地,是一栋小高层的三楼。听着那么神秘,可看这小高层楼房,很普通,并不显得有多么高档。
周亚平注意到,整层楼内,所有房间门口都没有挂公司牌匾,这使他想搞清楚该公司究竟有多少间办公室的企图破灭。
大家喝了几口茶后开始转入正题。
周锦达问:“龚总,听你在电话里说,100万台网络电话机必须在一年内交清,但打算怎么付款呢?”
龚泰然回答:“前10个月每个月8万台,后两个月每个月10万台。每期先预付50%的定金,货到三天内付完余款。”
谢鞠科最关心的是押金,于是问:“押金汇给贵司后,万一我们公司中不了标,押金何时返还?”
龚泰然笑了:“招标书上写得很清楚,五个工作日原路返还。”
周亚平本想问,你们以什么来保证押金返还?但转念一想,这话也是多余的,招投标都是这个套路,谁会提供保证。
其实,看到这家公司确实存在,而且在中国最神秘的心脏地带办公,可见这家公司不同凡响。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让当时很单纯的三个人打消了疑虑。余下也没有什么值得了解的了。
后面的时间变成了聊天。
周锦达问:“龚总,国宾馆也在钓鱼台,离你们这里有多远?”
“不远,不远,走过去很近。”龚泰然指了指窗外,“就是那个方向。说起国宾馆,故事还挺多。听说过没有,赫鲁晓夫当年住这里,抱怨浴缸太小,其实那是加大号的,主要是由于当时中苏关系不好,他是在挑刺。尼克松是一位酷爱音乐的政治家,弹得一手好钢琴。当他步入总统套间时,看到房间里有一架钢琴——这是礼宾司特意安排的,没等休息就兴致勃勃地弹起来,并连声称赞:‘好琴!好琴!’。还有,周总理对基辛格的‘烤鸭外交’,也是在这里发生的。你们谁知道,哪个国家的领导人在国宾馆住的次数最多吗?”不等别人回话,他自问自答:“就是朝鲜的□□,他在这里住过四十多次。”
聊天完毕,自然是招待吃饭,而且是在北京的特色菜馆——“北京烤鸭店”。
从北京回来后,三人凑齐50万元,按照“环球网络”招标书规定的日期汇了过去,同时,把投标书及相关资料寄过去。
半个月后,标书上确定的开标日子到了,但北京方面音信全无。周锦达打电话给龚泰然,头一天,全部都是自动回复:“电话正忙,请稍候再拨。”到了第二天,竟然变成:“您拨的电话不存在。”
周锦达慌了,急忙把谢鞠科和周亚平叫到一起,告知此事。周亚平一听,连声叫道:“完了,我们上当了。”
谢鞠科也明白大事不妙,看来,所谓有网络运营商的背景及公司在北京钓鱼台办公,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但他还是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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