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安看见两人嘀嘀咕咕的,伸手拉住王将匪的衣袖:“姑娘,你认识我?”
王将匪点头:“我们是同行之人。”她一脸关切:“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啊?”
陆清安摸摸头,并未感觉到异状,他摇了摇头。
王将匪急切道:“真的?”见他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
陆清安又问道:“那可否请你告诉我,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你是——”
王将匪刚要告诉陆清安,蓦然对上他那双纯真的眼睛,心思一转,玩心大起:“你是我的随仆。”
陆清安喃喃:“随仆?”
“嗯,”王将匪点点头,压下唇角溢出的浅笑,一旁的王将石拉过她,急切道:“姐,你浑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你骗他作甚!”
“你懂什么!”王将匪小声道:“逗逗他,多好玩!而且之前他那般慢性子,耽误了多少行程,现在给他换个身份,他就不听我调遣了嘛!”
陆清安见他们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便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他看了眼王将石,眼神警惕,转头又问王将匪:“他又是谁?”
王将匪嘻嘻一笑:“他和你一样,也是我的随仆。”
王将石:“……”。
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了个身份?
王将匪冲眨了下眼睛,指使道:“小石头,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陆清安瞧了瞧自己穿着,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莹白修长,宛若一块通透温润的白玉。他怀疑道:“可是,我瞧着这双手,不像是做下人的手。”
他说着,抬眸望向王将匪,勾唇笑道:“姑娘莫不是在诓我吧?”
王将匪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位鹿公子平日里看起来天真单纯,甚至还有一点傻乎乎的,如今失了记忆,却好像突然聪明了起来。难道是她之前看走眼了?
她心中泛起波澜,脑中却急转着,搜肠刮肚编出一个理由:“哦,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平日里我舍不得你干活,都让他干。你说是吧,小石头?”
王将石收到王将匪递来的眼色,没办法,谁让她是他姐呢,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点点头,将行囊背在身上,叹声道:“谁叫你长了副好皮囊,小姐光是看着你便开心,更不用说让你做什么活计了。走吧,再耽搁下去,明日便赶不到衡都了。”
陆清安听他这么说,虽然还不甚相信,但也只能先按下心中疑虑,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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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王将匪坐在茶摊前,问向一旁忙着上茶的妇人,压低了声音,问道:“婶子,我要去衡都,这离衡都还有多远啊?”
她说着,端起粗茶碗,一饮而尽。
妇人笑道:“快了,咱们村离衡都不到二十里,小公子若是骑马,半个时辰便到了!”
听见妇人的称呼,王将匪以茶碗做挡,遮住嘴角上扬的得意。
衡都离历州很近,王将匪担心有人同去历州参军,若是在此处看到她,到了历州,她还未进军营,便漏了陷,所以今晨便换了王将石的衣裳。一袭青衫覆身,长发被高高束起,她还细心地用碳描粗了眉毛,又以棕粉敷面,几番折腾下来,便成了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
虽是矮了些,但看她的举止神态,断不会看破她的真实身份。曾经在山寨里,因着自己的理想,她最热衷的游戏便是女扮男装,然后让王将石寻找破绽。如今这番绝学终于到了用武之地,不说天衣无缝,也可瞒天过海了。
那边王将石和陆清安栓好马,也来到桌前坐下。王将匪心情好,又买了几碟茶点:“快些吃吧,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到衡都了。”
这茶点是不如那日在陆清安那里吃到的,但许是心情好的缘故,王将匪也觉得不错。
她见陆清安拿起一块,浅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王将匪忍不住暗忖,虽是忘了前尘往事,这副贵公子的挑剔习性倒是刻在了骨子里,一点都没变。
“太好了!”王将石拿起一块茶点,狼吞虎咽:“天天吃饼子,我都快忘了味道了。到了衡都,我要到酒楼里大吃一顿!好好地开开荤!”
天知道他这一路上,有多想念酱香肘子!八宝鸭!还有好多好多美食,等进了城,他定要吃个够!
王将匪看向王将石风卷残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正要让他慢点吃,突然听到不远处扬起一阵叫骂声,那叫骂声中还掺杂着几声哼唧。
王将匪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好奇望向声音的来源,看到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正大声训斥面前的青年。那中年男子五大三粗,一脸的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一把尖刀,对面的青年身板瘦弱,但细细一瞧,却发现两人的眉眼有三份相似。
而那诡异的哼唧声,来源于一旁被绑在长凳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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