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苍野听到王山君的话,暗暗松了口气,跪祠堂总比伤筋动骨要好。
王山君看了眼地上的王将石,又道:“知情不报,助其藏匿,与她同罪!你也和她一起去跪吧!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想想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她扫向云姑,又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去祠堂探望他们,更不能送吃食!”
王将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王山君看她这倔强的样子,一股火气又涌了上来,王将石看出苗头不对,赶紧道:“爹,娘,我和姐姐这就去祠堂反思过错!”
说罢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王山君看着王将匪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道:“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
余苍野暗忖:还能随谁,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不就是随了你嘛!
虽这般想着,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劝道:“孩子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再长大些就懂了。”
余苍野边说边牵起王山君的手,笑道:“阿君,今日炎热,我做了冰果酪,置于井下镇着,现在温度刚好。”
王山君看见余苍野俊俏的脸,气消了大半。两人相视一笑,背影渐行渐远。
微风拂过树梢,枝叶沙沙作响。
蝉鸣不止的夏日,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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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的祠堂里,供奉着许多牌位,牌位前点着一盏盏烛火,窗外由明至暗,夜色降临,烛火轻轻摇曳,宛若祠堂内的星辰。
王将石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之上,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将匪,面露难色,轻声道:“阿姐,你还是起来吧,若是娘进来看到你这般模样……”
“娘才不会来呢!她说关我们一天一夜,自是作数的。”
“那我们明日中午……”,王将石想到明日的约定,不免有几分担忧。
“放心吧,明天中午我下山取到钱后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娘不会发现的!”王将匪对自己信心满满。
王将石看着那些牌位,除了些先人的牌位外,山寨好像还供奉这一些其他人的牌位。王将石不知道那些人姓甚名谁,因何而去,又为何被供奉在这里,他虽是好奇,却也不敢问。
烛影似明似暗,窗缝挤入一丝风,似鬼哭之声,王将石不由得有些害怕,颤声问:“阿姐,这里这么多排位,你、你不害怕吗?”
王将匪不以为然:“怕什么,从小到大,我三天两头就被关进这祠堂,对这里熟悉得仿佛我自家小院般!况且祠堂安静,无人打扰,能遮风避雨,可不比在日头下跪着强多了!”
她翻身坐起,伸个懒腰,睡了一下午,现在倒是十分清醒:“不过有一点不好,”对上王将石投来的疑惑目光,她道:“就是没吃的。”
王将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我是人,又不是仙人,自然会饿会渴!”王将匪揉揉肚子,道:“我这一觉醒来,便觉得饿了,阿弟,你饿吗?”
王将石老实地点点头。
王将匪眼珠子转了转,一骨碌站起身,叮嘱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厨房拿点点心。”
“阿姐!”
王将匪回头看见王将石担忧的神情,笑了笑:“放心,不会被发现的,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说着,悄悄打开窗户,窗外四下无人,她迅速翻出,朝厨房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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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正如王将匪所料,空无一人。她翻找一通,发现笼屉里竟有好几个鲜肉大包,王将匪大喜,赶紧塞进嘴里一个,剩下的用油纸包好,藏于袖中,从厨房离开。
她正欲回祠堂,转头瞧见书房燃着烛火,窗户上人影绰绰,正是王山君和余苍野。
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王将匪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过去,蹲在窗下,细细一听,屋内的说话声飘入她的耳中。
余苍野低声道:“后日是云鹤兄的忌日,我准备下山去空谷寺上柱香,看看他。”
王将匪听见王山君的声音响起:“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
余苍野沉声感叹:“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和云鹤兄品茗论道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却没料到,世事无常,转眼便阴阳两隔。”
王山君道:“世间之事,多有轮回,这天下,恐怕又要乱了。”
余苍野怔了下,问道:“阿君,此话何意?”
王山君道:“两年前顺嘉公主在北乌身亡,边境就不太平了。听说北乌人蠢蠢欲动,我收到消息,历州正在招兵。”
余苍野一听,忍不住道:“如此,是风雨欲来啊!那我们……”
王山君忧虑道:“我也正担心这一点,若是乱起来,你我自是不要紧,尚有自保之力,爹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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