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禾棠点点头，手上的笔没有停。
沈叙白就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随手拿了本散文诗集在看，察觉到她有些气馁之后去厨房煮了一锅梨水。
祝禾棠闻到甜味，问，“叙白哥，你在煮什么？”
沈叙白没向外看，“煮冰糖雪梨，我放了糖，怎么了？闻着不好闻吗？要不要我把门关上？”
祝禾棠走到厨房门口，愣愣地盯着他，“叙白哥，你……以前是不是没进过厨房？你……第一次给人做饭？”
沈叙白嗤她，“怎么了？因为我做的难吃你都开始主动给我找借口了？”
祝禾棠哑然，双手不停地摸着裤腰，有些慌，结巴道，“我，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没关系。”沈叙白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他忙做手势，“那个……煮好了，我按着网上教的做的，也是第一次尝试，你……尝尝？”
祝禾棠垂眼看了眼他被烫红的手，点头：“好，我们一起。”
沈叙白用毛巾裹着把手将梨水倒入大瓷碗里，祝禾棠从他手中拿过毛巾，“我来吧，你去水龙头下面冲一下你的手背。”
“哦。”沈叙白看了眼，又藏起来，“没事，就挨了一下蒸汽，根本就没事。”
“哎呀！你这人……”祝禾棠到嘴边的话掐了，端着瓷碗放在餐桌上，拉着沈叙白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还是冲一遍吧。”
沈叙白盯着自己的手背，被蒸汽喷到地时候的确有些疼，但现在还好。
祝禾棠和他搭话，“我哥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他的事我从来不多过问。”
“你们感情不和吗？”
“呃……”沈叙白摇头，“没有，挺好的，你多想了。”
“但愿是。”
沈叙白从散乱的头发里偷偷看她，指着自己的手：“还要冲多久？”
祝禾棠刚软下去的刺又硬了，一甩手，很不耐烦，“你自己冲吧！你自己看着办！”
沈叙白笑笑，“又气什么？”
祝禾棠没搭理他，双手托着脸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稿子，沈叙白擦完手才出来，嘎啦一声拉开座椅，“你……没灵感了？”
“不是，有灵感不知道怎么形容。”祝禾棠如实回答。
沈叙白倾身微上前，“方便给我看一眼吗？不方便就算了，毕竟是你的隐私。”
祝禾棠撇嘴，“没有不方便，反正你都看过了。”
“我什么时候……”沈叙白皱眉，指着稿子，“这是你写的？”
“嗯。”祝禾棠点头。
沈叙白略一惊诧，“那，那你怎么知道我看过？”
“我哥说来着，他说你喜欢。但是猜不到结局，特意跑来问我结局，我说不知道。”祝禾棠耸肩。
沈叙白：“那现在想到结局了吗？”
祝禾棠点头：“不过我想知道你猜的结局是怎样的，说说？”
沈叙白迟疑一瞬，下定决心说，“我觉得肖仲会‘死而复生’，但两人的剧情线可能会出现偏差，到时候祁柏年会自尽。”
他将自己第一二次的猜测叠在一起。
祝禾棠神情一凝，“祁柏年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禁不起打击的人吗？他又不是从温柔乡里长大的孩子。”
沈叙白不再多说，细眉微微皱起，“的确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辍学去打工？”
“喏！亲爹死了，亲妈又丢下他不管，为了奶奶，所以要去打工赚钱。”祝禾棠指给他看，“如果他不想活，至少是只剩他一个人，而且还没有人拉他一把，总是被很多人围着转的人一旦突然孤单就会胡思乱想，于是有悲剧。”
“所以，最后她活着，而肖仲死了？”沈叙白问。
祝禾棠托脸笑道，“你觉得可以吗？”
沈叙白察觉到什么，“这是你定下的结局？”
“是。”祝禾棠继续笑着看他，“有没有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沈叙白皱眉：“肖仲是自杀？”
祝禾棠一惊，“怎么可能？那很明显是被累死的啊！”
“……”沈叙白沉吟片刻，“累死的感觉不大合乎逻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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