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解释,解释他如何欣赏周野月这个女人,再到一点点了解她的家庭。
周野月有个很不错的丈夫,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很不错,她丈夫易伟国负责有耐心,会照顾她,虽然学历不高,但对她是一片真心。
家里没钱的时候养过鸡,夏天的鸡棚很热,挤压在里面地空气都带着苦涩与腥臊,周野月体质不行,稍有不慎就会过敏,没办法进去及时撒鸡饲料。
后来,易伟国看她失落,告诉她鸡吃槐花的叶子,也吃槐花,周野月去羊肠小道上扫了槐花喂鸡,以此经年,扫槐花就成了一个习惯,没处喂鸡就留在身边。
但她从来没向别人说明过,易嘉杭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有一次冒失抓着桌子上的槐花吃,周野月不在家,易伟国追着他满院子打,说他妈回来指定哭得厉害,然后应验了。
易嘉杭问为什么,易伟国说,扫槐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恰好他吃的是最后一次,那一年的最后一场落槐。
于是后来每年,易嘉杭会攒最后一次落槐的槐花。
李叔说自己一开始和周野月搭上话,是因为她一个人在烧烤摊喝闷酒,她发现了丈夫出轨的事,但家里有三个孩子,她不想让这个家破裂。
易嘉杭忽然一颤,徐之明抓上他的手腕,“李叔,我妈没跟你提过她会不会离婚,对不对?”
“提过。”李叔说,“她昨天跟我说,一个月之后就会离婚,以后要带着你们好好过日子。”
易嘉杭:“所以你……”
李叔笑了两声,“我怎么?我都让你们喊叔了,还能怎么?”
他不细说,但两人能读懂里面的意思,周野月没有二婚的想法,李叔也真的只是帮忙。
易嘉杭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两下,“哦,那李叔你……挺好的,人挺好。”
李叔“嗯”了声,透过后视镜,徐之明能看到镜框下一双温润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但还是带着勉强的笑意。
到家后,两人送走了李叔,易嘉杭叹气连天,“看来我还是太容易多想了,李叔人还是挺好的。”
徐之明点点头,“都是极好的人,就是不知道二妈有没有走出来,毕竟结婚二十年,曾经还那么幸福过。”
易嘉杭没说什么,进门后易皎宁举着排球往前面丢,易南乔接住又反扔回去。
易嘉杭扔下书包,用手指比划:今天一天感觉怎么样?皎宁有没有淘气?
易南乔简短回答:没有,皎宁很乖。
易嘉杭点点头,“那就好。”
易皎宁踮着脚,举起排球和他玩,“大哥怎么才下学呀?”
“大哥还不想去上学呢。”易嘉杭蹲下揉了揉他的头,徐之明拿着他扔下的书包放回房间,提醒他,“我们什么时候去买菜籽?”
“现在!”易嘉杭拉着徐之明回屋,“换身衣服就去,别被人家认出来,到时候咱俩还穿着这傻蛋似的校服就太尴尬了。”
徐之明没吱声,站在衣柜前脱衣服,易嘉杭忽然凑上前,鼻尖抵在他侧颈上狠狠吸了一口。
徐之明没敢动,“怎么了?”
易嘉杭比了个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徐哥,你给我如实交代,找那个女生干嘛了?”
“哪个女生?”徐之明问。
“你还装不知道?!”
“那我要是真不知道呢?”
“……那我直说,”易嘉杭咬字咬的清晰,一板一眼地,“今天下午跟你一起进银行的那个女生,你们在里面待了五分钟。”
徐之明笑着转身,懒散环住腰,倚在衣柜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准确说没有五分钟,只有两分钟。”
易嘉杭坐回床上,晃晃腿,“干什么了?我警告你啊,银行里面可是有监控,小心被老师看见了!”
“嗯哼?”徐之明挑眉,摸了下裤兜,摸到烟盒夹出一根烟,“就像这样,吸了一根烟而已,没干别的。”
易嘉杭踢了他一脚,“徐哥,你现在扯谎都不打草稿了?留给你最后一道题算草稿用呢?”
徐之明嗤他,“光屁股的杭杭这么记仇?最后那题是真算不出来,多给五张草稿都不管用。”
“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你跟那个女生干嘛了?”他知道徐之明想用吸烟的幌子蒙他,他立刻声明,“别说吸烟,这个我是真不信。”
徐之明咬着滤嘴上下摸摸口袋,“也没干什么,她喜欢你,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易嘉杭狐疑,“真的?”
“你怎么不信呢?”徐之明挑眉深吸一口,他抽烟向来抽半根,剩下半根被他按熄在烟灰缸。
他没想再多讨论这个话题,所以套上一件黑T,勾着易嘉杭往外走,“别多想了,跟我去买菜籽,不然一会儿二妈该回来了。”
两人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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