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们都叫他‘魏导’,人很好。”
“啧,你们这……真挺有意思的。”
“那是!我说了你来准没错。刘乐游旁边穿白裙子的那个,叫许愿,是乐队键盘手,还会拉二胡和吹唢呐,老厉害了,也是刘乐游女朋友,在一起三年了,没散过,挺神奇的。”
“喂!”刘乐游假装不满,“怎么说话呢,这叫感情稳定。”
“是是是,稳定得跟烤羊腿似的。”
许愿坐在圆桌另一头,穿一身不太适合吃烧烤的白裙子的,画着淡妆,眼角画着一点亮片眼影。听见这头喊她,抬手朝严知棂挥了挥:“你好。”
严知棂点点头对她笑了笑,她说不出什么别的词,但“温和”两个字在脑海里浮了一下。
“许愿旁边那个,是她好朋友。”
那女孩对着严知棂露出一个有点腼腆的笑:“你好,我叫林窈。”
“林窈不太爱说话,”石未央补充了一句,“不过唱歌特别好听,以前乐队缺女主唱的时候,还找她帮忙救过场。”
徐好还没等石未央开口介绍就自己笑着抢了先。
“我叫徐好,是未央学姐,我们大学就认识了,在乐队里待得最久的就是我了,后来未央升了研究生,刚好选了跟我一个宿舍,现在也是舍友。”
说到这儿,她往身边靠了靠,挽着谢秋白的胳膊,理所当然地补了一句:“这个呢,是我男朋友,谢秋白。”
谢秋白坐得规规矩矩,斯斯文文戴副眼镜,像极了误入人间烟火场的图书管理员。
石未央打趣道:“好姐,怎么不让谢秋白自己说呢?”
“去去去。”
石未央看着严知棂,笑意藏在眼底,“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严知棂也笑着摇头,“怎么不用了?”
她话音刚落,旁边立刻有人起哄,“对啊对啊,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呢,就你藏得最严实!”
石未央被笑声包围着,也不推辞,索性站起身来,正儿八经地将右手贴到胸前,像模像样地鞠了一小躬:“大家好,我叫石未央,年龄二十四,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八十四斤,是嵩岳大学建筑系本科生,现任嵩岳大学建筑系研究生,也是四分之三乐队的贝斯手。”
石未央坐下了,一副“演出结束”的神情“我介绍得还行吧?”
严知棂看着她笑,没说话,伸手从烤盘里夹了只鸡翅放她碗里。
“那你算是奖励我咯?”石未央眨了下眼。
“快吃吧。”严知棂低头喝了口水,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了一点。
铁盘上的五花肉咝咝冒油,油脂被炭火逼得发亮,石未央咬了口烤茄子,“烫烫烫!”嘴里含糊着叫。
“你急什么啊。”徐好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瞪她。
“她饿了。”刘乐游举着酒杯说,“早上到现在一天只吃了两个小笼包,我在后台看见她蹲在地上吃人学妹鸡腿,像野猫似的。”
“那是肚子太饿了好吗。”石未央翻他一眼,“你说你就说,别带比喻。”
严知棂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嘴里,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插科打诨,比她想象得更轻松。石未央在一旁嘬着烤翅,吃得唇边泛红,吃相不算斯文。
“你要不要来点这个?”石未央转头看她,指着一盘快被清空的酸辣鸡胗,“这个是她们的招牌,超好吃的。”
“好啊。”严知棂笑着接过。
“她能吃辣吗?”徐好问。
“她?”石未央咽下嘴里的食物,一本正经地说,“她是本地人,不吃辣会死的那种。”
“真的假的?”刘乐游一脸震惊。
“假的。”严知棂说。
众人笑倒,连许愿都抿着嘴笑。
“你们乐队关系也太好了。”严知棂问。
“我们是家人。”石未央认真地说,“真的,有时候比我家里人还亲。我们一起练琴、演出、旅行、吐槽,啥都一起。”
严知棂点点头,心里却莫名有点泛酸。她没经历过这样的团体生活,也没有这么喧嚣又亲密的一桌饭局。她的青春大多数时候,是沉默、是反复,是一个人面对刨花板和刻刀的形状。
“严老师?”徐好喊她。
“啊?”她回神。
“你真的很年轻啊,不说是未央师父我还以为你们同学呢。”
“她长得显小,但其实特有威慑力,你不知道,她有时候光看我一眼,我就不敢动了。”
“那你也太怂了。”刘乐游说。
“你才怂。”石未央说,“你怕许愿怕得要命。”
“我那是尊重。”
“你是奴役。”
笑声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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