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摇头:“我又不在办公室设擂台。”
“那我去买,旁边就有药店。”
“我冲洗一下就行了。”封存话音刚落,秦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他弯腰把大件儿的东西捡起来,然后靠在桌子旁边,拨通了柯舒维的电话:“有空吗?帮个忙。”
“您吩咐!”柯舒维笑呵呵说。
“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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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买完东西回来,封存已经洗过手了,黑色的笔墨已经被冲洗干净,但因为他洗手的动作有些粗暴,一些原本已经凝固的细小伤口,又重新裂开,往外渗血。
“怎么想的?拿手挡图钉?”秦情坐在沙发上,把封存的右手搁在自己大腿上,用棉签沾了碘伏小心擦拭。
“我不拿手挡,你用脸接啊?”封存看着他,“在我的地方,破相了,你不得找我负责?”
秦情手上动作停了下:“疼不疼?”
封存摇头。
“晾着吧。”秦情对着他手背吹了吹气,“夏天晾着好得快。”
“很有经验啊,”封存笑,“经常受伤?”
“这不需要经验。”秦情说,“这是常识。”
封存抬起手,看了眼手背,黄一块白一块红一块,斑斑驳驳。
他嫌弃地皱了眉头:“好难看。”
“那你少看两眼。”秦情把碘伏的瓶子拧好,背对着问他,“今天那俩人什么意思,说你——”
“他们家儿子,今天是第二次来。”
“什么病啊?”
“没病。”
“没病看什么医生?”
“我哪知道,本来今天想聊聊,没说几句话,他爸妈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封存说。
“不担心吗?”秦情说,“万一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医生的名声很重要吧。”
“担心也不解决问题。话说回来,你怎么在我门口?不该在二楼喝咖啡吃蛋糕吗。”
秦情调整姿势,大半个身子转过去:“我喝的茶。”又说,“你们这蛋糕不经吃,两口就没了。我干坐着嫌烦,去便利店买冰棍儿,看他俩来者不善,就跟进来凑热闹,谁想这热闹,闹到了你办公室来。”
封存仰着头笑:“职业生涯头一回,给你碰上了。”
“幸亏让我碰上了。”秦情说,“你知道你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比诡辩狡辩、据理力争,更容易让人生气吗?”
秦情说完就是一愣。
好像......好像有些口不择言、夹带私货。
然而封存仍旧是不为所动:“生气的又不是我。”
啊......快要跟那对夫妻共情了。
“吃的什么口味?”封存冷不丁问。
“啊?”秦情脑子转了下,“就最普通的,老冰棍儿。”
“我记得有一年暑假,你哥跟我去冲浪,你就在椰树底下吃冰棍儿。”
秦情眉头动了下:“你还记得这个。”
“你一下午吃了八根,想不记得都难。”
秦情回想着,大概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蓝色的天空、绿色的椰树、黏糊糊的融化的白色雪糕,还有封存皮肤上的海水与沙粒。
他原以为这些东西只保存在自己的记忆盒子里。
“那会儿你只有一米六吧?”封存快速扫了秦情一眼,“现在多高?一八二?”
“一八三了。”秦情说,“但还能长,会比你高。”
“跟我有什么好比。”封存觉得莫名其妙。
“反正......会比你高。”
“那,为了你的身高大业,咱们晚上吃顿有营养的?”
秦情站起来拍拍手:“旁边商场有家参鸡汤不错,我请你吧。”
“这么大方,捡钱了?”
“我把卡里的钱取出来了,你给我的那张,”秦情说,“五万零一块二毛三,连着跑了三天银行才取完。”
封存淡淡“嗯”了声:“挺好,意外之喜,明天早餐你也一并负责了吧。”
“这钱......”
“怎么?”
“没怎么。”
就是有零有整,奇奇怪怪,零的巨零,整的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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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封存接到了柯舒维的电话。
“有眉目了?”封存问。
“那小子的事儿我还在查。”柯舒维说,“不允许我打个电话关心你啊。”
“有人在网上发帖骂我?”
“卧槽,未卜先知啊。”柯舒维啧了两声,“文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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