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没吭声,转背走进卧室,套了件睡衣才开门出来。
“这么大人了,害什么羞。”封存说。
“不然呢?那婴儿被击鼓传花地看光屁股,你看他害羞吗?”秦情反驳完又马上否认,“但我不是害羞,我就是觉得不文明。”
“谢谢你为我家的文明风尚作出贡献,”封存笑笑,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玩意儿,递过去:“拿着。”
秦情低头一看,是张银行卡,刚刚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不要。”
封存把卡插进他上衣口袋:“你哥的卡。”
“我哥?”秦情掏出银行卡,正反看了一眼,不怎么相信。
“没骗你,去取钱就知道了,待会儿把密码发你手机。”封存说,“别傻呵呵去柜台告诉人你哥不在了,直接去at输密码,然后拿钱走人,明白吗?”
“你怎么有我哥的卡?”秦情问。
“落我这儿的。还有个钱包,你要吗?”
秦情摇头,琢磨半晌又说:“我都不知道他银行卡密码,你怎么知道?
“帮他用这卡付过一次钱。”封存看着秦情,“还有什么问题吗?一并问了。”
“余额多少?”
“我哪知道,自己去看,没准儿空欢喜一场呢。”
秦情撇了撇嘴:“没问题了,我回屋了。”
“等等,”封存叫住他,“你不是明天生日吗。”
秦情站得笔直:“说了不过的。”
“不过。”封存说,“明天晚上朋友演出,有没有兴趣?”
“你直接问我要不要看演出不就行了,提生日做什么。”秦情说。
“看完演出可能还得换地方玩儿,你知道的啊,很多地方未成年禁止入内,你要是没满十八,我半道还得送你回来,可能嫌麻烦就不带你了。”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不加修饰。
秦情半推半就“嗯”了一声。
-
所谓“演出”,秦情原以为,是不入流乐队在live house的群魔乱舞大狂欢,怎想却被封存带到了一家新建的剧院门口。
这里人很多、热闹,女生占多数,广场旁边立了个音乐剧的宣传海报,看上去是古代背景,海报中间站着一女两男,外形都很出众。
除了这些,他也看不出别的来了。
演出的时候,秦情挨着封存,坐第三排正中。歌儿是好听的,演员唱得也专业,但秦情始终对舞台剧这种东西没多少兴趣。
他不承认是自己不够高雅。
主要还是表演形式的客观问题。演员从表情到四肢,几乎每个毛孔都极尽所能表达着喜怒哀乐,巴不得连头发丝都透点情感出来。
秦情自己的喜怒哀乐已很过剩,没空再去体会旁人的,更何况还是剧本里的虚拟角色。
但他没有走神,他仔细端详着每一个演员的脸,在心中暗自琢磨,到底哪个才是封存的朋友。
演出结束,封存带秦情去了后台。
“存哥!这边!”
海报正中的黑长直女人,站在长廊尽头,朝封存招手,她身着一身轻薄红衣,眼尾翩跹,笑盈盈的。
封存带着秦情走过去:“Nancy,我们乐队鼓手。”
搞半天是她啊。
Nancy看到秦情,肉眼可见的兴奋,没等封存二人靠近,自己先主动跑了过去。
她仰着头,双臂搭在秦情肩上,眼睛一寸寸扫视他,像在打量某种稀有动物。
“真可爱——”Nancy的尾音拖得很长。
“不说是秦昼弟弟,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不过,啊,未成年是吧,未成年不行。”
秦情沉默着,眨了眨眼睛。眼皮一闭一睁,忽然想起什么:“你是AAA地狱使者阎魔爱吗?”
Nancy愣半秒,随后放声大笑。
“克制些行不行,”封存把她的手从秦情肩膀上拿开,“孙晔他们来没?”
“休息室里呢。”Nancy笑着说,“刚刚还在跟我抱怨,说你的位置比他们好。我说这不废话吗,你那票是提前半年在黄牛手里买的,他们白嫖我几个位置还好意思挑。”
提前半年买的票?
从黄牛手里?
没等秦情琢磨出个所以然,休息室的大门已经打开。
走进去,他一眼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封存家出现过的男人。
男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又见面了,弟弟。”
秦情朝他点了个头,又被封存拉着,跟屋里所有人打了招呼。
见过面的那个叫孙晔,是蓝天琴行的老板。
剩下三个是乐队成员:除鼓手Nancy外,理工学霸长相的眼
喜欢哥哥死后继承了他的白月光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哥哥死后继承了他的白月光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