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穿着睡衣坐在餐桌上吃面包,吃一半他跟秦情打招呼:“我上去睡觉了啊。”
秦情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不上班啊?”想了想,“那俩又来了?”
“嗯。”封存说,“要是我中午没起来,午饭你自己吃,别叫我。”
秦情“噢”了声:“那我去吃麦当劳吧,给你带个汉堡?”
“不用。”封存说完,摆摆手,往楼上走了。
他卧室的窗帘一直没拉开,此时整个房间都暗沉沉的。
他没有直接躺回床上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反复看了几遍网上疯传的帖子。发帖人说,自己正在准备起诉无良医生,她不要任何赔偿,也绝不会同意私下和解,她说,这种医生留在行业里就是毒瘤,就是祸害。
她骂得很起劲,评论区的附和声也震耳欲聋。
然而这些东西看到封存眼里,听到封存耳朵里,是麻木的,他对外界的恶意天然不敏感。当然,善意其实也差不多。
他唯独在意的是,关于秦昼的那段内容。
封存半个身子陷在椅子里,他望着天花板回想,回想那通雨夜来电,回想那条已经被删除的语音信息。
女人在帖子里的遣词造句很笃定,仿佛亲耳听到秦昼告诉她,我是为情自杀,我是为爱而死。
封存的心动摇了。
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
其实在此以前,他脑海中也曾有过这个念头闪过,但下一秒就觉得,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他太自以为是。
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呢?还有什么东西会把秦昼诱导进入死亡的深渊呢?对于一个顺风顺水、招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一般的青年男人。
除了感情因素,还有什么会让他毅然去死?
男孩的母亲大概也是这样考量的,所以文章里的字句才会那般恳切。
因为......我吗?
封存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手机突然响了,是海外来电。
他接起来,是秦昼母亲在说话,好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
“小封啊,国内现在几点,上班了吗?”秦昼母亲问。
封存喉咙动了下,他哑声开口:“阿姨,您看到网上的帖子了?”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阿姨?”
对面传来两声尖锐的笑:“假的吧?嗯?小昼去年还带了女朋友回家呢。”
这个问题,封存现在答不上来,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他。
电话那头又笑了,阴嗖嗖的笑,近似于哭声的笑。紧接着,是刺耳的尖叫。
大概是她的尖叫声惊扰了照顾她起居的保姆,有个女人在用安抚的声音喊:“太太,太太。”随后电话就断了。
封存摸了下额头,叹气,站起来,在窗户旁边站了会儿,又打给柯舒维:“有眉目了吗?”
“一半儿一半儿。”柯舒维说,“那小子有个私密账号,你猜里面放了什么?和另一个男人的luo/照。我猜他爸妈可能是看了这照片,所以才找你发疯。”
“另一个人没露脸?”
“嗯,再给我半天时间。”柯舒维说,“我看那帖子已经被顶成a市热门了啊,了不起,真不删啊?”
“过两天吧。”
“为什么?被人辱骂好玩儿?你抖/?”
“万一我该骂呢。”封存说。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另一个没露脸的男人真是你吧?”柯舒维笑起来,“就那白斩鸡身材,连我都不如,那夫妻就是眼瞎!”
“当给诊所做免费宣传了。”
“哎哟,什么意思?黑红也是红?人靠流量吃饭是这个道理,您是靠流量吗?您白衣天使,靠的是治病救人的慈悲之心,被病人齐刷刷避雷了,我看您上哪儿慈悲去!”
“你是不是跟娜娜分手了?今天话这么多。”
“别咒我啊!”
“我昨天晚上联系了巩律师,等你把另一个男人的身份搞清楚,我就起诉发帖的人。”封存说,“真相大白,谣言不攻自破,诊所得了波免费宣传,我挨几句骂而已,划算吧?”
“你别说,”柯舒维提高声音,“我发现比起做医生,你还是更适合做生意!”
封存笑笑:“是吗,那听你的,不做医生了。”
-
在封存打电话的时间里,秦情出了门。他没有往别的地方去,而是径直回了原本的“家。”
秦昼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死,秦情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不是没有好奇过,但好奇心来得短暂,只在封存带他去西山,站在墓碑前那十几分钟。
秦情本来就对秦昼感情复杂、关心有限,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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