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被萧临渊抛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昏厥过去。
萧临渊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他催促崔令仪:“快,用你的办法。”
崔令仪吐得眼泪汪汪,仍是不忍直视那具尸骨。她在萧临渊的勉强下,取过银针扎在他的手指之上,随后挤出几滴血来,滴在那白骨之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那血液能不能渗入白骨之中。
那滴血竟然真的渗入了白骨。
也许是滴骨验血法真的有科学依据,又也许是胎儿的骨密度尚且不足,疏松多孔,血液很容易就能渗入其中。
但这都无所谓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萧临渊皱起眉头,看向白芷柔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这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白芷柔立即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凄楚绝望:“亏你用了她的办法,可你不必再试了,都是假的,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萧临渊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把抓起白芷柔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白芷柔的眼神空洞而麻木,她看着萧临渊,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我说,那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别人的。”
萧临渊的脸色已经铁青,他松开白芷柔的衣领,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踉跄后退几步。
白芷柔跌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笑,满头鸦发无风自动,整个人好似陷入癫狂之中。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父亲?”
“只因为旁人的一句话,就逼迫身怀六甲的妻子去跪祠堂,还让我喝下堕胎药,以至于这孩子还没有看过这世上一眼,还没有哭一声,就去了。”
“即便他死后,他的父亲也不让他安宁。先是不肯让他入殓,让他在荒园里曝尸多日,如今又要挖出他的尸骨来验证身份,只为了满足一个疯子的执念,只为了看一看,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
“萧临渊!”白芷柔发出凄惨地厉喝,“你不配有孩子,你永远都不配有孩子。孩子也幸亏,没有一个你这样的父亲。”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萧临渊心中的某根弦,他猛地一挥手,掌风带起一阵劲风,直扑白芷柔面门。
崔令仪惊呼出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白芷柔被这一掌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跌落在地。
她咳出一口鲜血。
“萧临渊!”白芷柔道,“你要是有种,就直接杀了我。”
萧临渊的脸色已经阴沉以至于可怕,他一步步走向白芷柔,仿佛被激怒的野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他问。
白芷柔冷笑:“那你就来啊,你杀了我,快杀我啊!”
萧临渊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他提起剑,血槽之内还流出尚未擦干的血。
苍天啊,这还是言情小说吗?
崔令仪慌张极了,她并不明白既然已经证实了孩子是萧临渊的,他们两个怎么还能吵成这个鬼样。但她不能让白芷柔死在她面前,他们两个在背地里怎么闹都好,就是不能在她面前这样。
“住手!”崔令仪扑上去,按住他的手臂,“你不能杀她!孩子既然是你的,就证明白芷柔并没有与人有染,那你还杀她做什么,那岂不是放过了真正害你孩子的凶手?”
“让开!”萧临渊低吼道,“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崔令仪毫不退缩:“我不让!萧临渊,你懂不懂大周律法?按照大周律,你杀白芷柔虽罪可减二等,可杀我却是故杀!你毫无缘由地将我杀害,必定被判为绞刑或斩刑,双罪并罚,即便你身为王公贵族,难道就可以逃脱律法的制裁吗!”
萧临渊与崔令仪正在对峙,崔令仪仗着自己眼睛更大,能够更有气势地瞪他。一时间,赵王府内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最终是由一阵官兵的呼号声打破了寂静,谢珩率领着一群大理寺的衙役冲进了院子。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萧临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看了一眼崔令仪,又看了一眼大理寺的衙役,额头上青筋毕露,显然已经是在极力的忍耐了。
等两排衙役站定,谢珩从队伍的最末走了出来。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过一周,与崔令仪交换了个眼神,随后问:“这是怎么回事?”
崔令仪将事情经过简要讲述了一遍,谢珩听后,眉头紧锁。他看向萧临渊,叹道:“赵王殿下,即便王妃真有错处,你也不该如此对她。《周律》中有明文规定,‘手足伤人徒十日’,更何况,还连累了无辜的孩子。”
萧临渊却道:“谢少卿,此事乃我赵王府家事,你大理寺无权过问。”
谢珩却不惧他,正色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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