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林一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却颤抖得厉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镇定。可苏青青像是没听到他的拒绝，手指已经轻轻触碰到他的鞋带。林一浑身一僵，条件反射般往后缩脚，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苏青青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轻声问：“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那温柔的语气，让林一拒绝的话更难以出口。他嗫嚅着，却发不出清晰的音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现代生活的画面，那是完全不同的场景，而此刻的亲密接触，让他极度不适应。
但苏青青的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与坚持。林一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是强烈的不自在和对陌生行为的抗拒，另一方面又担心伤害苏青青的好意。他在心里不断挣扎，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最终，林一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僵硬地点了点头。苏青青小心翼翼地解开林一的鞋带，轻轻褪去他的鞋袜。林一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自在，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苏青青将他的脚缓缓放入水中，轻声问道：“水温合适吗？”林一的脸涨得通红，他微微颔首，小声说道：“合适。”声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嗡嗡叫。
苏青青开始轻轻揉搓林一的双脚，她的动作轻柔而又舒缓，每一下都仿佛带着电流，从林一的脚底传遍全身。林一的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刻意不看正低头认真为他洗脚的苏青青。脚踝被苏青青的手轻轻握着，温暖的触感顺着皮肤一路往上爬，可他却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虽说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苏青青的手法也轻柔得让人挑不出错，每一下揉捏都精准地驱散着脚底的酸胀，可林一满心都被别扭情绪占据，哪还顾得上享受这难得的舒适。他心里默默念叨着：“怎么还不结束，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窒息不可。”
为了分散注意力，林一只能在心里回忆起现代生活里那些稀松平常的琐事。想起自己一个人住时，总是随意往沙发上一躺，毫无形象地吃着外卖，自在又惬意；洗澡的时候，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也没人在一旁盯着。哪像现在，被这洗脚的阵仗弄得浑身不舒坦。
林一偷偷瞥了眼苏青青，见她一脸专注，额前几缕碎发垂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张了张嘴，本想让苏青青别忙活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
就在他纠结得不行的时候，苏青青轻轻抬起头，问道：“力度怎么样，会不会太重了？”林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敷衍地点点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道：“合适，挺好的。”说完，又开始在心里倒计时，盼着这场“煎熬”快点结束。
林一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苏青青蹲在他脚边，正细心地为他擦拭着双脚。屋内安静极了，只有水盆里毛巾拧水的轻微声响，林一的呼吸却急促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苏青青偷偷抬眼看了看林一，只见他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攥着，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苏青青心里暗暗发笑，平日里看他很稳定，没想到在这种小事上竟如此紧张。她故意放慢了动作，轻轻按摩着林一的脚踝，想要再多瞧一会儿他这窘迫的模样。
“好了，洗完啦夫君。”苏青青终于站起身，强忍着笑意说道。林一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猛地站起身，连鞋子都穿得歪歪扭扭，“我困得不行了，先睡了。”
苏青青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温柔。她弯下腰，细心地为林一铺好地铺，每一下抚平褶皱，都倾注着自己的心意。地铺铺好后，她才转身走向屏风后面洗漱。
林一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后传来的细微水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他的脸滚烫，忙不迭地将被子拉高，试图隔绝那让他心慌意乱的声响。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勾勒出家具朦胧的轮廓。林一望着斑驳的光影，思绪却飘向了屏风后的苏青青。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镇定，可那水声像是有魔力一般，搅得他心神不宁，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一阵淡雅的香味幽幽飘来，瞬间钻进他的鼻腔。林一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狂跳。他僵硬地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苏青青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床边，发丝还带着些许水汽，柔顺地搭在肩头，月光勾勒出她温婉的侧脸，眉眼间满是柔和。
林一瞪大了眼睛，喉咙干涩得厉害，想出声询问，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苏青青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可是吵醒夫君了？”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却让林一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林一慌乱地摇头，手忙脚乱地裹紧被子，结结巴巴地回应：“没……没有。”他的眼神四处游移，根本不敢与苏青青对视，心里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如此失态。
苏青青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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