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青年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对着孟清玦恭谦地俯首作揖。
“阿浮年轻气盛,出言不逊冒犯了前辈,还前辈见谅。”
自家师兄都开口了,云浮也不好多说什么,许是冷静下来了,规规矩矩地行辑,道:“刚才是云浮多有得罪,抱歉。”
孟清玦挑了挑眉,心里觉得新奇极了。他被正派追杀这么多年,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种诚心诚意的高素质修士。又瞧着面前的青年生的芝兰玉树,品貌非凡,清新脱俗,修为也是在同龄人中绝无仅有,终使立场不同,也不由得高看了几分,隐隐有了赞赏之意。
“小子,你姓甚名谁,何人座下弟子?”
“在下,姓楚,名修静,掌门座下大弟子。”
楚修静,孟清玦倒是略有耳闻,剑阙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年,天资聪颖,十五结丹,十七岁已是半步元婴,寻仙会一举夺魁,名扬四海,更甚的是他平易近人,待人温厚,温文尔雅,匡扶正义,爱护弱小,人称一声——“泽芳君”。
年纪轻轻就有此建树啊……
孟清玦轻阖上眼,细究往事,似乎,他的右护法,在此人手中也没讨到好处,他薄淡的唇不禁掀起一丝冷笑。
天才少年,扶危救济吗?
云浮打了个冷颤,面前的魔头长得倒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俊美非凡,笑起来明明也是风流倜傥,但那人周遭气压却渐渐低了下来,他只觉得森然恐怖。
眼见阵法微微泛红,云浮这才静下心来,想起了正事,抛去杂念,扭头望向楚修静,冲他点了点头。
“是时候了,师兄!”
楚修静立马会意,忙不迭地启动阵法,“得罪了,前辈。”
………
“乾坤艮巽,虎伏龙翔!”
楚修静幽幽吐出咒语,神色冷冽,手中捏决,掸了掸拂尘,额间浮现殷红的云纹,衣跑阵法倏地冒出冲天威光,扶摇直上,震散九天祥云,直破苍穹。
孟清玦被困于万丈法光之中,冷眼看着这一切,毕竟他好不容易从那浮屠塔逃了出来,早没了气力。尔后,只感经脉堵塞,浑身没劲,似有万千蝼蚁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烈火在炙烤着他的灵魂,胃中气血翻涌,他再也压制不住喉中的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不待他喘息,周遭的微光忽地变了形态,幻化作万千似柳条般的光条,密密麻麻,从八方聚集,鱼贯而入,封住了他的灵脉。
孟清玦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嘴角仍然挂着那抹笑意,却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剑阙那帮老东西……倒是费心了。”
这么折腾下来,他竟然跌落了好几个境界,好在他用精血护住了心脉,这才稳定在了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孟清玦只觉嘲讽极了,此阵何其阴毒,会吸食中招之人的灵力不说,如果使用灵力,轻则修为尽失,推牌重开,重则经脉具裂,沦为废人。
呵……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孟清玦强撑着身体抬头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对视着,眯了眯眼,毫无顾忌地打量起来,似乎要把他看出个窟窿。
楚修静被这直勾勾地目光盯着,也感到一些不适,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一根金色的绳索从他的袖中飞出,将孟清玦五花大绑。
“回宗门复命吧。”
……
柳昭质沉默地目睹了一切,只感觉两眼一黑,根本无暇欣赏三人的绝色容貌。
信息量太大了……那她现在算什么,目睹了捉拿犯人的现场么?
她并没有完全听清三人的对话,但还是模糊地抓住了关键词。
剑阙,抓捕魔头……
那两位白衣少年,仙气飘飘的模样,想必就是剑阙弟子了,而那位被捆着的,必然就是魔头了。
柳昭质根本看不透他们的修为。
因为她现在只是个练气的小菜鸡,而且还是半吊子地自通门路的那种,没有正儿八经的功法引导。
是的,她是穿越的,在战胜英语六级后,为了庆祝直接请了七天假去旅游放松一下,然后就在准备的那天晚上,她小憩了一会,一睁眼后就来到无比陌生的修真界。
更抓马的是,还是在死人堆里,似乎还是个万人坑。
她极尽艰辛地爬了出来,荒郊野岭的,害怕的不行,可她靠那些堆叠的尸体获救,良心不安,还是颤抖着身躯对着万人坑盈盈一拜。天边明月血雾氤氲,林子里时不时冒出野兽的嚎叫声,进退两难之际,脑中突然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像是游戏的公告,给她科普了所处的世界观,然后身上也多了莫名其妙的符箓和道书,邪乎得很,而且,冥冥之中还为她指出一条路来——登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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