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面忽然不香了,瞿辰心想:你个老殀精,净会消遣我。
瞿辰哀怨的眼神飘过来,应于心失笑:“我没同你撒谎,你吃了我的面竟然还要怪我么。”
瞿辰心虚,瞿辰低头,瞿辰不语,瞿辰吃面。
“你慢慢吃,莫要因为我的话不好意思。”应于心把装小菜的盘子朝她面前推了推,“明兆情况稳定不少,她照看蓝允不成问题。昨儿我的耳坠子不晓得丢哪里了,我左思右想,或许掉矮山那块了,过会儿你陪我去找找吧。”
瞿辰微愣,应于心昨日提也没提耳坠丢失的事。她旋即反应过来,她们坐在圆屋里头说话,晏海不在,应于心防备隔墙有耳,拐着弯和她说想去黄草地瞧瞧。
“嗳,好。”
说到耳坠子,瞿辰自然而然去看应于心的耳朵,她今日没有戴耳坠。耳洞小小的,耳垂看起来很柔软好捏。
耳坠子这种东西瞿辰好像没有,因着她没有耳洞,便不会去买。女子间互送礼,大多不送首饰,会送些书本纸张。过分装饰不是女子生活里的主体,那是男人的事。所以她不重修饰打扮,平时打理的整洁干净就是她在这条道上的终点了。
回想应于心每次在她眼前的装扮,嗯……至少比她有钱。
“你很喜欢珠宝首饰吗?”瞿辰思绪杂乱,她想如果是她,定然养不起应于心。现在想想,姐姐能养着?贵的大哥,好会赚钱的女人。
“嗯?”应于心没考虑过,她当场想了想,“也不算。”
“家中东西多,放在那里也是无用,便时不时戴着了。”
瞿辰咀嚼小菜,心想:活了不晓得多久,没点家底才奇怪。
瞿辰眼珠一转,放低声音,问她:“应于心,你今年多少岁了?”
应于心手指一翻一折,六百四十二:“比你大一些。”
小菜呛到瞿辰,她咳嗽了一阵,喝下应于心给她倒的水:“大、一、些。”这是大一些吗?大了六百多岁,这能是大一些的事吗……
“你很介意么?汤早已过去许久,如今我们皆在耑的时间内生活。日后,若你活的长久,自然会历经改朝……”
“呸呸呸,胡说八道,不怕别人听去向官府检举你动摇民心。”
大瞿辰一些的应于心认错态度良好:“是,瞿姑娘,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去检举我才是。”
二人插科打诨一阵,碍于要去枯井下的黄草地,收拾碗筷往风月山边走。
午后的明月村祥和安宁,假如它表里如一……瞿辰抛开幻想,没有假如。
有小屋的遮掩,二人手脚利落,动作迅速地落到井底。留在村里的两个人下午去打探面具有关的消息和孟家村的事,而她们来到黄草地是为了这片黄草跟萤火虫。
到了井下,应于心说话不用顾忌:“你听说过蛊么?”
“蛊……嗯,听说过的。”瞿辰的故乡与蛊的关系紧密,可惜她很小的时候便被带离那里。
她与瞿星安居的地方成为她另一个家乡,记忆中的家乡被她称作故乡。后来回去祭祖,那里的村落早已荒废,她的故乡成为深远记忆中的一抹朦胧影,她记得不分明,几乎是从瞿星口中的描述来想象,便只能在午夜梦回时窥探些往昔岁月。
遗憾埋在心里,她仅仅是遗憾,不会与应于心讲这种陈年旧事。没什么好讲的,亦没什么能讲的。
“我怀疑那些‘萤火虫’是蛊,黄草是饲养它们的食粮。蛊的种类太多,我们遇上的极有可能是致幻迷惑效用的蛊。我在这方面涉猎不足,我们采集些回去,让姚无秋瞧瞧。”
采集黄草、捕捉萤虫是主要目的,顺带的,应于心有别的考虑,她看看能不能得到额外的收获。
“蛊道太过深奥,姚无秋居然精通这个,。”瞿辰灵光一现,“你给我们的香囊是用来防蛊的吗?”
“是,不晓得对这里的蛊效果大不大。我现下不能得知进出风月山一回,我们身上是否有蛊。不过即使被中下了蛊,那香囊亦能缓解蛊的蔓延。”
香囊她们随身携带,瞿辰摸了摸上面的花纹,这样一来,她们应该不会中招了。
“原来如此。”瞿辰欲问香囊里装有什么,又闪过其他念头,“我记得蛊道最初传自上古姚姓一脉,姚无秋的姚不是凑巧吧。”
“你竟知晓此事,如你所言,最初精通蛊的正是姚姓一脉。族内多为女子,听说她们可运用蛊,不依靠男子便能怀有后代。”应于心说完,耳朵微动,陡然色变,将夜明珠的光遮住,仅留下一丝细缝,透露出微弱的光芒,“嘘——”
她仔细分辨听到的动静,手停在离瞿辰嘴巴一指距离的地方,抬起瞿辰的手,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黄草地那边有声响。
手心痒痒的,瞿辰无心去关照异样的情绪,她的情绪在应于心写完那句话后绷紧。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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