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母是皇后的侍女,后来侍奉今上,诞育了六公主和五皇子齐谅,现在已经仙逝。
令仪前世为了讨好齐询,结识齐瑛,此后便一直情好甚笃。后来她为和亲远嫁番邦,过得生不如死。此时一见她明媚的笑容,令仪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齐瑛姗姗来迟,众女皆不以为意,起身见礼。
渊柔更是让出上座,齐瑛大喇喇地坐了,朗声道:“咱们开始吧!不过本宫很多人都不认识,大家不如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
众女一一作答,室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令仪话音刚落,齐瑛秀眉一轩,冷语讥嘲:“原来就是你?当真是艳名远播啊。”
令仪心灰了大半,不明白至交好友为何出言讥刺,但不等她发问,齐瑛已转向其他人,根本不让她有机会开口。
一时雅会开始,齐瑛从宫中带来琴谱给众女一同鉴赏,每人试弹一段互相品评。
令仪最喜击剑搏斗之术,本不精于闺阁中的乐趣,古琴还是齐询喜欢她才学的,许久不弹,已有些生疏了。她磕磕绊绊地弹完一曲,急得满头大汗。
室内一时鸦雀无声,齐瑛嗤笑一声:“这就是京中一等一的才女?”
齐瑛身侧是渊柔的堂妹、后来嫁给齐谌的浣柔,她本来一直看渊柔眼色,这时听齐瑛开口,立即附和:“对啊,还没我姐姐弹得好呢!可见外面的话是做不得准的,你以后不许再自称第一才女了。”
“也好,我本来就不想要这虚名。”令仪沉声道,语气轻松,“说起来这个名头还是三殿下给我封的呢,麻烦你们也转告他一声吧。”
齐瑛气堵:“琴音即心声,你指下琴声杂乱,只因心里浮躁。这样的人,抚琴不过是污了众人的耳朵。”
令仪不解发问:“抚琴而已,也分三六九等,我是哪样的人?”
渊柔忙道:“听说阮姑娘头受过伤,才会这样,姐妹们不要怪她。”
令仪不好在众女面前发作,只得默默隐忍,准备雅会结束后再算这笔账。
临近中午,渊柔道:“我叫厨房略备了些茶饭,姐妹们先去用些吧。”
众女推辞不过,便接受了渊柔一番好意,跟在仆人身后去吃饭。莺声燕语给偌大的园子增添了无限生机,令仪却无心加入。
她见渊柔留下吩咐仆人打扫屋子,齐瑛和浣柔等她同行,四周无其他人,上前道:“公主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齐瑛还想假装没有看见她,此时躲不过,只敷衍着答:“你自己心里清楚。”
令仪目光镇定:“我不知道。”
渊柔道:“阿瑛,你告诉她实情吧,姐妹之间把话说开就好了。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别让这种小事伤害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齐瑛冷笑道:“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感情?若不是你,我根本不愿认识这样恶毒的女人。”
浣柔附和:“就是,刚才她还好意思提起三殿下,好不要脸。”
她们极尽刻毒的四字评语像锤子般一下下敲得令仪脑仁生疼,她不相信那么多年的好友和妹妹竟会如此评价自己,不敢置信地问:“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
齐瑛勃然大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说?要不是你,三哥怎么会丢了差事,又怎么会和四哥吵起来?”
浣柔道:“对,我们和你说话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要是还有羞耻心就该滚远些。”
二人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说得令仪委屈又难过:“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有矛盾,为什么要让我负责任?”
令仪立时反应过来,生怕她们受了渊柔的挑拨:“你不要信有心人的话,何况三殿下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上当?”
齐瑛冷冷地逼视她:“你敢说你没有从中作梗吗?你敢说没欺骗过三哥、教唆过四哥吗?”
浣柔还待开口,被渊柔眼风一扫,立即闭上了嘴。
令仪转向渊柔:“这是你说的?”
难道她察觉出了令仪的计划,特意向众人揭露了?
渊柔眼光中一片澄澈:“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坏话。”
齐瑛接过话头:“京中早传遍了,你别想找渊柔的麻烦,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安好心。”
“我想和程小姐单独谈谈。”令仪上前一步,逼视着渊柔,“不然我不敢担保你们能全须全尾地出去。”
齐瑛挡在渊柔身前,破口大骂:“敢威胁我们!你不想活了,阮家人都不想活了吗?”
浣柔眼珠一转,偷偷跑了出去。
渊柔凝眸注视令仪,嘴上安慰齐瑛:“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们聊聊,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齐瑛一跺脚,走了出去。
令仪看着她的脸,恶狠狠地道:“阮令仪,你拥有了本属于我的家世,还嫌不够痛快吗?你为了上辈子的冤仇恶意中伤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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