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表姐呢？”
“她在宫中与母后、姨母作伴。”
二人拉扯一阵，嬉闹着进了宫。
“到时把戚表姐也叫上。”
正所谓人多好办事。
……
承乾殿内，皇帝兼几位心腹大臣、燕氏父子一并坐着。
今日是燕氏正式述职的日子，与往年无甚不同。只是报告人换成了老王爷之子燕之霖。
久经沙场之人，多有英武果敢之势。
十年前，在与陀门的一场战役中，燕之霖大败敌军，一战成名，震慑了境外一干蠢蠢欲动分子。
那时起，老王爷便生了隐退之心。
皇帝直呼：“虎父无犬子。”
燕之霖年纪与姜文不相上下，一人掌几十万大军，一人于朝野运筹帷幄，同样年少成名、大权在手，骨子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躲在角落里的三位女子心思迥异。
戚玉薇生怕被人发现，丢了脸面，耐不住两尊大佛非拉上她。
“如何？这一趟不白来吧！”顺平靠在姜姒肩头耳语。
不过一张侧脸，姜姒敷衍道：“好好，知道你喜欢，我们便多待一会儿。”
“啊？小王爷好像在看这边…”还要待多久？真被发现了还怎么见人呢？戚玉薇轻呼一声，背过身去。
许是她们动静大了些，燕之霖蓦地回头。
那张相似的脸……
那双眼……
那道眸光……
就那样注入了姜姒心房。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身边有什么人，与她说了什么话。最初震惊过后，又觉有几分滑稽，忍不住发笑。
艺术气息浓郁的画家成了勇武的将军。
几番示意无果，顺平与戚玉薇二人蔫了。她们彻底暴露于人前。
大臣们面面相觑，在场反而皇帝最开怀。
燕之霖很快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也知晓这三位女子必然身份不俗。他是直肠子，对皇帝道：“陛下，臣已有婚配。”
姜姒回神，对上另一道幽深晦暗的目光，有股寒气于心头蔓延，渐将她包裹住。她一僵，慢慢敛起神色，几乎落荒而逃。
落在旁人眼里，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顺平与戚玉薇见势顾不得其他了，紧随其后。
直到三人气喘吁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
戚玉薇第一次行出格事，既羞愤又害怕，愣是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当众下你脸子，也不必跑这么快呀！”如此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顺平不满，半责备道。
姜姒拍拍胸脯，深吸一口气：“说什么呢！你没看我兄长那表情吗？”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眼的感受，仿佛是她犯了弥天大罪，等待神明的审判，冷得发疼。
“我错怪你了。”顺平复露出笑意，“还说你没兴趣呢。眼都直了，盯着人家傻笑。”
姜姒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这样，又不想就这话继续说下去，连应几声是。
她想，兴许上天正以它的方式疗愈自己呢。
另一边，皇帝叹两声可惜，放下公事，不死心地问；“老燕，你膝下可还有未婚配儿郎？方才那位是朕的侄女，不如寻常女儿家婉约，朕瞧着与你家儿郎倒相配。”
老王爷迟疑片刻，回：“老臣的确尚有一子，年方十七，还不曾婚配。只怕小儿他配不上郡主。”
他未打诳语。
那儿子不喜兵书，痴迷于医术，常与老军医混一块，医治受伤之人，又或在城中医馆，为他人看诊。
不求上进，一介白衣。
况且西北气候恶劣，风沙漫天，生在富饶之地的皇家女子如何适应得了呢？
“朕随口问问，明阳的婚事不急。”皇帝自有打算，又看了眼姜文，“倒是你，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往事并非借口。”
……
晚间，影子过来向主子请示：“皇后暗地里不止一次派人接触王妃，爷，您看这……”
小鸟儿愈发乖巧懂事，躺在手心打滚，连伸爪子都要多观察几回。姜文揉了揉鸟儿的羽翼：“不用管她们。”
“还有，周国那边，已经知道到人被调包了。”影子又说，“近臣日日相劝，周王陛下仍犹豫不决，其次子反而更有血性。”
姜文只顾逗弄鸟儿，漫不经心“嗯”一声。
有些事急不得，有些却迫在眉睫。
门外探出一人影，又缩了回去。
影子悄然退下。
鸟儿识相飞回笼中，姜文笑得温和：“鬼鬼祟祟的做甚？”
那人儿疑惑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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