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司徒锦从储物柜深处拿出一个小玻璃瓶,"pH试纸,还有这个..."他小心地举起一个棕色试剂瓶,"苦杏仁提取物。"
繁瑾茨接过试剂瓶,拧开盖子轻嗅了一下,立刻皱眉:"浓度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苦杏仁苷。"他转向站在角落的年轻助教,"沈老师,解释一下?"
沈墨慢慢从阴影处走出来。他比照片上更加清秀,白大褂里套着件浅蓝色衬衫,黑发微卷,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大学生。但当他抬起头时,繁瑾茨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那双眼睛黑得过分,像是两个没有星光的夜空。
"那是我的毕业论文材料。"沈墨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关于苦杏仁苷在抗癌药物中的应用。"他向前一步,白大褂擦过实验台发出沙沙声,"您就是繁瑾茨医生吧?祁临经常提起您。"
司徒锦警觉地挡在两人之间:"站远点。”
沈墨却笑了,目光越过司徒锦直直盯着繁瑾茨:"您长得真好看。"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陶醉,"比我解剖过的所有蝴蝶都漂亮。"
实验室突然安静得可怕。繁瑾茨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沈墨说"解剖"这个词的方式,就像在谈论一场精心准备的艺术表演。
"你和祁临什么关系?"繁瑾茨强行拉回话题。
"恋人,同事,共犯...看您喜欢哪种说法。"沈墨歪着头,黑眼睛一眨不眨,"他负责理论,我负责实验。就像..."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您和周凛当年那样?"
玻璃瓶在繁瑾茨手中发出危险的碎裂声。司徒锦立刻上前:"繁医生,你的手—"
"没事。"繁瑾茨松开手指,几滴血落在白大褂上,"沈墨,案发当晚你在哪?"
"宿舍。一个人。"沈墨的目光黏在繁瑾茨流血的手上,"您的手真美,指节分明,适合拿手术刀...或者别的什么锋利的东西。"
司徒锦忍不住了:"严肃点!我们在调查谋杀案!"
"林薇?"沈墨终于移开视线,"她活该。总缠着祁临问东问西,还偷看他的笔记。"他耸耸肩,"不过不是我杀的。我更喜欢...慢工出细活。”
繁瑾茨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研究毒理学。"
"博士课题。"沈墨微笑,"顺便说,您猜错了。祁临不知道我和体育系那个男生的事。"他的笑容扩大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体育系男生,对吧?您骗他的。"
一滴冷汗顺着繁瑾茨的后颈滑下。沈墨比他想象的更聪明,也更危险。
"带走。"繁瑾茨对门口守着的警员说,"检测他指甲和衣物上的化学残留。"
沈墨被带走时,回头对繁瑾茨做了个口型:"我们会再见面的。"
蝴蝶。
标本。
由于证据不足,沈墨被释放。
聿砚一拳砸在办公室墙上:"该死!那家伙绝对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繁瑾茨站在窗边,夕阳将他苍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血色,"但他太聪明了,不会留下直接证据。"
"他看你的眼神..."聿砚的声音哽了一下,"像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繁瑾茨没有回应。他想起沈墨说"解剖蝴蝶"时那种痴迷的语气,还有对自己手腕上疤痕的刻意注视——仿佛知道那些蝴蝶印记的来历。
"我派人盯着他。"聿砚走到繁瑾茨身边,"至少在案子结束前—"
"不必。"繁瑾茨转身拿起外套,"他想要的是我。"
"这正是我担心的!"聿砚抓住他的手臂,"那变态明显对你—"
办公室门被敲响,江昭彦探头进来:"呃...打扰一下?楼下有位沈先生说要见繁医生。"
繁瑾茨和聿砚同时冲向窗口。警局大门口,沈墨正靠在一棵梧桐树下,手里把玩着一只玻璃瓶。阳光透过瓶身,在地上投下诡异的蓝色光斑。
"我下去。"繁瑾茨说。
"不行!"聿砚和江昭彦异口同声。
繁瑾茨已经按下电梯按钮:"他手里那个瓶子,如果装的是他研究的神经毒素,在人群密集处打碎..."
他没说完,但聿砚已经明白了。沈墨不是在等待,而是在威胁。
"我和你一起。"聿砚跟上电梯。
梧桐树下,沈墨看到繁瑾茨走出来时,眼睛亮得吓人。他穿着和白天一样的蓝衬衫,但领口多了一枚银色蝴蝶胸针。
"我就知道您会来。"沈墨的声音甜得发腻,"为了''''保护无辜群众''''?"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里面蓝色液体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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