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在南非突然改变主意,借力在当地插了一手的原因?”
“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方父的语气是肯定的陈述。
“你想证明你有能力不介入集团高层,自己创下一份事业?”方父语气听起来琢磨不定。
陈涿摇头,状似苦笑道:“不,如果我单打独斗就能成事,那我今天就不会来见您。”
陈涿如果要放弃泰方这么大的助力,转而去靠自己背井离乡发展产业,他今天就不会提出上门拜访,做实这段关系。
同样的,如果陈涿拿方元做跳板,对泰方有想法,那他今天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拜访,在没有足够筹码拿捏住方家的情况下,贸然打破方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微妙平衡。
方父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如果陈涿真要有想法,现在最应该的是完全捏住他那个糊涂蛋大儿子,然后撺掇着方元帮他在集团内谋职求发展,待进入集团高层站稳脚跟后,可能才会和他们这些不好惹的老家伙们接触。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在时机还未成熟的情况下,就这么来和他们摊牌,并且毫不掩饰地表明了自己的野心。
“事实上,我需要泰方集团,也就是您的助力,让我在事业上更进一步。”
撺掇儿子回家闹腾算什么,陈涿直接一步到位,找权力最大的掌权人投资他自己。
“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押注呢?就凭你在和我大儿子谈恋爱?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方父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眼神已经亲近很多,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冷。
“因为我能为您赚钱。”陈涿坦坦荡荡地向方父展示着自己的野心和能力:“南非的项目成果就是我的第一个投名状。”
听到这话,方父哼笑了一声,“好,你的投名状我收下了,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为我赚来多少。”
方父态度的明显松动不禁让陈涿心底缓缓松了口气,今日来拜访,他不是不忐忑,也并非胸有成竹般笃定此事一定能成。
他只是想赌一把。
现在看,他快要赌赢了。
不过事情未落定前,陈涿还不想半场开香槟,他沉心静气,笑着和方父方母告别,并婉拒了方母留饭的建议,心知还不到时候留下碍方董的眼,开车离去。
等人走后,方母才噔噔噔地上楼,看得楼下的李妈直笑,动作频率简直都和大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审美还能不像太太吗?
方母一进书房,就看到方父起身,从身后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柜中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和桌上的那份文件对比着细看。
方母好奇,“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方父不接茬儿,只一味低头琢磨那份规划书。
“我说人!人怎样?”
“还行。”
“还行?”方母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比他想象中好一些,那就是比他想得优秀不少,方母咂么出了话里的意思,惊奇道:“评价这么高啊?”
方父没吭声,自顾自低头看文件,不太想承认这一回事。
“那元元知道肯定高兴坏了。”方母才不管他丧着那张老脸,兴致勃勃地要去给方元打电话。
“你干什么去?”方父眼尖。
“我告诉元元一声,他肯定高兴。”
方父连忙摆手道:“瞒着他都鸡飞狗跳的,这要告诉他,还不得上天?今天的事先保密,那小子自己都说先不要告诉元元,咱们着什么急,等结果出了再定也不迟。”
方母挑眉看了他一眼,没说那句什么人多作怪,“什么结果?我看你现在心里就乐得找不着北。”
方父竖眉:“诶你!”
方母不理,径自出门约着姐妹去打牌。
……
既然保证书都下了,这段时间待在国内盯项目也鞭长莫及,于是陈涿又开始频频往外跑去出差。
搞得方元根本见不到人。
好在这次陈涿常驻首都,信号优秀,电话粥还是能煲的。
陈涿两部手机,工作手机里还插着当地的电话卡在回消息,生活手机就一直放在桌边开着,方元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回响在整个酒店房间内。
“陈涿,我都叫你老公了,为什么你不叫我?”
“你今天除了去视察工厂还和谁单独见面了?”
“今天真的好晒啊,都快把我的防晒晒化了。”
“刚面了一个小孩儿,长得比李驰文大只,要不是看了身份证,我们差点就被他唬住,签了个未成年。”
类似种种,陈涿耳边的声音一直就没断过,他时不时附和一两句,不让话头掉到地上。
有了泰方名头和技术支持和赫尔门斯家族在当地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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