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离开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叮嘱我信守承诺。之后,又有别的咒术师来审讯我,我再没有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虽然他们并没有给我药物,但饭菜里应该是加了药物,导致我总是无端地失去意识。
之后他们依旧没有收获,我就被转移到了另一间审讯室。
转移前,老师曾流露出焦急的表情,我想,这次转移应该不是高专方的意思。
果不其然,这次审讯来自总监部,手法暴躁,让我受了许多皮肉之苦。
不过这是我预料之中的。夜蛾老师出于师生之情将我保下先行审讯,失败之后我就会被转移到总监部。
经过他们的清洗之后,总监部的线人比高专的多许多,所以总监部反而更有利于我和盘星教的交流。
我静静等待着,终于有一天,我在盒饭的夹层里发现了自己想看到的小纸条。
小纸条上告诉我,因为有天元的帮助,孔时雨的努力,咒术师卧底的拖延,以及我之前就做好的准备,盘星教已经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金蝉脱壳。
看到这张纸条,我安下心来,然后从当天晚上开始拒绝吃掺了药的食物,并开始暴力伤人。
哪怕这根颈环压制了我的咒力,还会在咒力释放超标时放热,我依旧有相当的攻击力。
在连续几个人被我打伤之后,我如愿从审讯室被转移了出来,被关进了四面是通电栏杆的笼子里,可以和我的线人更频繁地进行接触。
总监部似乎因为一直问不出什么有效情报而要处死我了,这正符合我的预期。
我们决定选择一个合适的日期,发起一场暴动将总监部的大部分线人调出和清洗,然后配合我的术式进行一场假死。
这样,盘星教和白川百穗在世界上的痕迹就都被抹消了。
我们的计划很美好,但现实很不妙。
在我们计划实施的前一天,五条悟突然找了过来。
我先是听到他们说什么五条悟来闹事了,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巨大响声,整个楼都跟着震动起来。
然后,他带着震惊的、愤怒的、同时又有些痛苦的表情站在了狼狈无比的我的面前。
我很震惊,那一刻直接呆在了原地,脑海中原有的一切计划都被这个闯进来不顾一切大闹的五条悟打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啊。
干嘛要来到我的身边?
不是说我是十恶不赦的诅咒师的吗?
不是应该放任我被处死的吗?
为什么又跑来拯救我了呢?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找办法把他支走。
可是,我是那么无能又那么脆弱,以至于在经历了酷刑之后,我看到他,第一反应还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不过一个周我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还保持长时间的暴躁,嗓子早就坏了,现在也没有力气笑了。
我的腿被打断了,站不起来,于是我只好用胳膊撑着,慢慢地朝他爬过去,在栏杆面前停住趴着,抬头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想要通过栏杆,却像我当初一样被狠狠地电了一下。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将手再次从空隙伸进来。有了无下限的保护,这次他的手是安全的。
我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我的手被折磨得关节处都露出一点骨头,十个指头的指甲盖也都被拔掉了,还插着细铁钎。
我轻轻把这样的手搭到他的手上,把他干净的手也弄得脏脏的。
他沉默着,看着我那只手,沉默了一下,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也像我的一样颤抖起来。
我的手抖是因为我生病了,还很痛。他的手为什么抖呢?难道他也很痛?
他似乎想要握握我的手,可是那绝对会很痛,我有些害怕。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就没有握,只是那么托着我的手。
“还记得我吗?”他的声音竟然变得温柔到我想哭。
我听着他的声音,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嗡鸣。
这不对,这不好。
可是,这似乎又很好。
我很矛盾,已经想不出该怎么办,于是我只能装傻,强忍着那副难看的哭脸,笑着点点头。
“我是你什么人?”他指指自己。
“哥。”我的瞎话张口就来,只是一说话,嗓子就像火烧得一样痛,声音也变了样,好像锯木头一样难听,让他皱起眉头。
“你好像比我大一点。”他皱起眉头。
“弟、弟。”我改口改得很快。
“······我叫什么?”他叹了口气。
我脑子转得飞快,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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