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的睡眠就不好,妈妈频繁地造访让我更加难以入睡。
我曾经和孔时雨提起过这件事,我知道甚尔是杀手,却忘了孔时雨是杀手的中介,甚至当初这件事都是他让我去做的。
他听了我的话,并不在意所谓的道德感,甚至对我的表现感到惊讶。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孔时雨说。
“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我问他。
我倒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竟然是这种印象。
他耸耸肩,点上一支烟,没有说话。
虽然我尽量不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工作,可是在长期噩梦后,我出现了很多躯体化症状,只好找盘星教治下的医疗组织拿了药。
虽说那边的医生诊明了我的病状,但综合各方面因素之后,具体的诊疗单我并没有看到,而是直接给了孔时雨。
杀死咒术师的事情最终没有瞒住上层。
虽然我直接动手的只有这一例,但之后在我和其他领导层的授意下,陆续有普通人和诅咒师被判处死刑并秘密执行了。
尽管我们做了保密工作,没有一例尸体被发现的情况,但是人类生活的痕迹毕竟还是很难抹消的。
在三个月后,我第一次受到咒术界的刁难。
其实最适合抓捕我的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但或许是考虑到同校学生难以下手的情况,也或许是高层对他们两个不够信任,总之,他们派遣了冥冥学姐和歌姬学姐来。
我的线人提前获取了情报,所以我对她们的到来并不惊讶。
盘星教在都内的几个据点都被我下了结界,外人不仅无法进入,更是连位置都摸不到。
这几天我都把伏黑甚尔拴在身边,所以回家路上被袭击的时候我并不慌乱。
我和女孩子们的关系都不错,从前的时候,一起吃饭逛街都是常有的。所以一见面,我们也没有直接动手。
打了个招呼之后,冥冥学姐就掏出张名单递给我,问我这上面的人是不是我杀的。
虽然我亲自动手的只有一个,但我既然是盘星教的主人,那就应当为盘星教的行为负责,更何况,这些人的死刑确实都经过了我制定的程序。
于是我认同了冥冥的说法。
冥冥只是了然地点头,而歌姬学姐则用非常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脸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歌姬学姐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努力想说一个不那么伤害她的理由,可是我想不出来。
我只好说,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是解释不清的。
冥冥学姐说,让我和她们一起回去再慢慢解释。
可是这也不行。
于是我们只好动手。
有甚尔在,我们很轻松地在没有伤害她们的情况下进行了压制。我用符咒把她们捆在树上,就没再管她们。
之后我又受到了一些咒术师的骚扰。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冥冥学姐强,所以我自己就很轻松地压制了他们。
又过了几个周,总监部似乎意识到了情报泄露,开始反清,我方的线人被清掉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东京校的则被清除了一大半,让我不得不佩服夜蛾老师卓越的才能。
再后来,我得到了总监部可能会派夏油杰或者五条悟直接格杀我的线索。
虽然总监部的命令是“格杀”,但天元很快就表明了态度,于是格杀的指令就被模糊了。
之后的日子,为了避免麻烦,我都睡在盘星教,不打算和五条悟或者夏油杰碰面。
天元表明态度的那天,五条悟和夏油杰试图联系我,我全部拒绝了。至于硝子,当我在可以透露的范围内向她说明情况后并宽慰她之后,她也安慰了我。
说到底,硝子并不太在意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我不是要躺在她的解剖床上的死人就行。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她说,她想亲眼看看我,让我约一个安全的地方见面。
原本我想拒绝的。可是她说她很想我,她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她说她很想我。
我也很想她。
于是我只好在都内选了一处隐蔽的据点和她见面。
等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孔时雨出于安全,提醒我好几次,我还是没有听,美滋滋地去赴约了。
我在据点等了许久才等到人,只不过等来的不是硝子,而是夏油杰。
夏油杰穿过我的结界,笑眯眯地坐到我身边和我打招呼。
虽然我有所准备,但是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我讨厌硝子,硝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连硝子都要骗我。
为什么呢?
连硝子也不喜欢我了吗?
我察觉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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