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出来受死!”不灭者挥舞战斧劈断水杉,明天趁机滚进它盲区。诅咒之刃捅进腋甲缝隙时,他感觉刀尖撞上了某种坚硬的核心。
“咔嚓——”
晶石碎裂的脆响惊起白鹭,不灭者金色的瞳孔突然扩散。它试图抓住明天,但手臂开始崩解成砂砾。河对岸的各族斥候看见,那具号称不朽的身躯竟像烈日下的雪人般消融,最后只剩半副金甲沉入河底。
第二天清晨,渔夫在浅滩捞起不灭者的头盔。他们发现内衬缝着张泛黄的羊皮纸——竟是三年前被献祭的泰坦族童女生前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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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老渔夫陈三爷蹲在礁石上补网。他看着神族战船的青铜撞角刺破晨雾,忽然把渔网甩向天空。
八百渔民同时拉动埋在沙下的缆绳,五十头被饿了七天的巨龟破浪而出。这些背甲绑着铁棘的庞然大物,疯狂冲向系着鲱鱼干的敌舰。当第一艘战船被龟甲撞出窟窿时,陈三爷点燃了松脂箭。
“放!”
火箭如流星坠向漏水的船舱,引爆了囤积的火油。神族水兵跳海逃命时,发现海面漂满尖锐的牡蛎壳——这是渔民们三年间偷偷养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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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崖的寒风卷着雪粒,明天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箭疤。羌族少主突然拔出匕首,划开掌心将血滴在青铜案上:“这箭原该插在我心上!”
三族新首领相继歃血,各族鲜血在五神图腾上汇成溪流。
当明天把诅咒之刃插进地图中央时,刀刃正好刺穿太阳神的神殿标记。
山下突然传来山崩般的呼啸。十万起义军举起兵器,青铜戈矛碰撞出连绵的雷声。有个独眼老兵突然跪地痛哭——他认出剑柄缠着的布条,正是他阵亡兄弟的裹尸布。
风雪中,明天望向神族王都的方向。那里升起十二道狼烟,但他知道,真正的烈火正在每个受难者的瞳孔里燃烧。
“从今往后,我不再名叫明天,”三族联合起义军推选他为领袖的会议上,明天慷慨激昂的说道,“我名——弑神者。”
楠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明天,只是爱已经发生,再去寻找原因又有什么用呢?通天塔前,她回忆着和明天的过往,眸光流转溢满深情,脸颊仿佛染上晚霞,嘴角挂着微笑,此时的她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公主,皇室之主,不过是一个陷入恋爱的少女罢了,她未曾想到,不过是一天的犹豫,一切都来不及了;此时的明天已经决定为解放泰坦族以及全部族群奉献自己的一生,他舍弃了明天这个名字,舍弃了自己的过去,从今以后,只作为抵抗军活着,他心中充满了对各族凡人的爱,对泰坦族异族的爱,对世间万物的爱,却唯独不再有对楠的爱。
通天塔的琉璃瓦映着残阳,楠的织金裙摆扫过石阶上干涸的血迹。她摩挲着腰间玉珏——这是多年前生辰时明天猎的雪狼牙所制,齿尖还沾着当年他指尖蹭破的血痕。
“殿下,该用晚膳了。“侍女捧着鎏金食盒跪在十步外。
楠恍若未闻,指尖抚过塔身浮雕。那日明天在此教她辨识星斗,青铜剑鞘无意间刮花了战神的面庞。此刻那道裂痕里爬满青苔,像极了他们之间横生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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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密探来报时,楠正对着铜镜试穿婚服。听到“弑神者“的名号,金线刺绣的并蒂莲突然勒进掌心。她想起北境雪原那个夜晚,篝火将明天的侧脸镀上暖色,他说要带她看尽人间四季轮回。
如今这男人在千里外的断崖上,亲手将她的不死近卫钉在军旗杆顶。那些被风干的尸体随风转动,面向帝都的方向,仿佛在嘲笑她珍藏的深海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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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不灭者军团被明天全部绞杀,神族军队也败退到战前的领地,
紧要关头,原各族旧贵族势力开始内讧,明天杀鸡儆猴,将几个出头鸟公开处死后,加上其威逼利诱以及共同目标——打倒神族的撮合之下,各族起义军团结在明天旗下,向着神族帝都发起了总反攻。
各族首领在鹰嘴崖争吵那夜,明天独自擦拭着诅咒之刃。帐外传来精灵族长嫡子的叫嚣:“泰坦族的杂种也配统领联军?“
他掀帐而出时,篝火映得瞳仁猩红。三支穿云箭破空钉入嫡子座前,箭尾拴着神族皇嗣的黄金长命锁——正是上月奇袭斩获的战利品。
“明日卯时,我要看见精灵铁骑列阵。“他碾碎掌心的玉珏,那是楠去年送的生辰礼,“否则这碎玉会插在你父亲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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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率领着先锋部队,抵达了神族帝都城下,他此前派出了许多使者,打算来个城下之盟,但都被神族一一驱赶虐杀。
护城河漂满燃烧的箭楼残骸,明天勒马望着城头翻卷的蟠龙旗。第十七个使者被弩箭射穿左眼,尸体悬挂在城门铜钉上。那是个刚满十六岁的魔兽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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