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家里为贡明耀租的午休房,怕学校嘈杂的环境人睡不好,他顺带有一间小房间。
但他没打算睡那,回教室找课桌就趴了下去。
施云醒进教室的时候很轻,贡景却从手肘中半抬起脑袋:“你怎么来教室了?”
离午休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呢。
因为走廊能看到一楼的走向,他看到贡景沿着长廊去了教学楼。
施云醒把试卷铺开:“想写题。”
“别了吧。”贡景声音闷声闷气,他眉眼笑起来的时候,卧蚕像融化的霜雪两起,“我们一起睡觉吧。”
贡景这样闷声闷气说话还挺像撒娇,施云醒把本来就合紧的笔,打开又合上,语气冷冰冰:“那行吧。”
“你可以搬回宿舍的。”施云醒临睡前补充。
窗外雨声白噪音似的,树叶晃过,前桌书本被风扰的哗啦作响,这阵校园里灌袭的风雨声里,两个少年相对着埋着脑袋睡着了。
还挺香。
后来贡景在爱丁堡,烦闷的课题研究和论文高压下,他为了放松紧绷的精神开始回忆过往,回忆到这段,乐出了声,笔似乎也懂得思念的声音,算下了那串数字。
约等于30万。
但他终于还是缺席了施云醒磨骨蜕变的那段时光,从协约下定的地方飘到重洋外,所以再见面——
他才该万倍奉还,且年年如一。
*
民宿里。
施云醒迷蒙地睁开眼,脸颊边带了些微红的睡痕,他轻哼了一声,视线落到窗外,玻璃外雨混杂着颜色植物像是透明的爬山虎,书本从身上滑落掉在地毯上。
他伸手去够。
贡景先一步捡了起来,放在茶几上。
贡景修长的身子曲在蓝纹地毯上,手臂半撑着地,性感的青筋显现,最后手握在了施云醒的手腕上。
火热的。
施云醒的手臂上有道青色的淤青。
贡景手轻握着给人手翻了个面:“手怎么了。”
这个检查比少年时期的初次检查过火得多。
施云醒刚睡醒,还有几分懵,骨头还是酥麻的,记忆没捯过来,而那阵恍惚的记忆里贡景又太过熟稔,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他放任贡景的体温过热的手掌检查他的手臂,然后,贡景指腹略带粗糙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腰上,进了衣服里边,拂过他光滑的腹部,又带到他腰后。
这个触感带了火,加温,加的人总感觉后背麻的过分,他总感觉心里说不明的一种烦闷。
施云醒皱着眉,彻底清醒拨开手:“我们很熟吗?贡景。”
施云醒以前有一些坚韧的腹肌线条,后来上班坐了两年办公室,只剩下漂亮的轮廓。
贡景皱着眉,跟古董质检员检查精致珍品似的。
他得出结论,上半身除了手肘后的那道青色淤血,算得上是完好无损。
腿呢?
贡景跪在沙发边,垂眸盯着施云醒:“别的地方呢?”
“有受伤吗?”
施云醒坐起身,把书放好:“你够了。”
*
贡景一看到伤口就PTSD了,高中时期他们刚相熟那会,他就为施云醒的伤口忧虑焦急。
施云醒不肯开口,他就像是困在云雾迷案始终不得结局的困者。
高中上完药的那天后,这个疑问没有解决,于是,检查伤口已经变成了贡景的日行安排。
中午吃饭都跟着同桌跑,吃完饭,再面对着施云醒不耐烦的冷脸,把人伤口检查好上药,才出校去外边午休。
施云醒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贡景怎么固执,冷脸也驱赶不走后,他也习惯贡景检查他的触感。
能够沉浸式做卷子,他就没再搭理人了。
因为这,贡景还被几个初中就认识的朋友控诉为美食街“叛徒”,竟然投靠进饭堂怀抱。
饭堂价格没便宜,东西难吃还分量少。
初中同学荣润愤愤不平:“美食街越南粉不香吗?钱氏香酥烤鸭饭不香吗?炸串不酥脆吗?”
“不然我整容成你算了。拿走读证出去吃香喝辣。”
贡景:“有道理。”
“是吧。多香!”几人喜悦点头,以为贡景能够继续开启学校代送服务。
贡景喃喃:“我下次可以带点外面好吃的给同桌吃……”
“……”几人沉默了。
瞧瞧学神多么可怕,挨近了就会被感染吧,早听说和学神同桌要刷够两张卷子才能午休的。
下了学神毒,这是,脑子里还有别人吗?
火箭班要多上半天,周六中午才放。
贡景松了口气,施云醒的淤青终于看起来快好了。
他放心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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