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醒低下头遮掩:“贡景。”
“你是生气了吗?对不起。下次做饭不摔破碗了,鱼缸不养花,不受伤不退房,穿围裙不系蝴蝶,冷了穿衣服,你想我滚我就滚着走……”贡景看着面前施云醒的红眼眶就已经慌了神,慌不择言说了一串,“早餐不做粉了,前台工服我穿西装。”
“醒醒。”贡景轻声唤他名字,带上了高中的称呼,乌山似的立体眉骨下,眼神里写满了紧张。
手抬了一下又落下。
没资格把人抱进怀里。
“我没事……”
这句话卷在贡景rap似的输出中,施云醒怔愣地听完,“什么……东西?”
比事业心更强的击溃剂出现了。
施云醒仰头轻微皱眉,他颓败地想,要在上瘾前就远离贡景。
浓郁的漂亮的脸蛋上,光泽的红唇泛着好亲的水光。
贡景视线落在施云醒的脸上,终于晃回了神,反应过来,磁声中漫着雀跃的泡泡:“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
昨天到今天,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如果施云醒忘了,怎么会知道。
贡景的声音低沉磁性:“同桌。”
又拉了下施云醒的衣角轻晃了一下,一字一顿沉声道:“施云醒。”
一旁的烧水壶嗡嗡响,水雾散开来。
施云醒拿起来,关掉了电,一本正经地胡编:“这里烟有点大。我瞬间失忆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时间的长短是量词,故事也常常物是人非,高中相识两年,分开确是六年,三倍的差距,拿什么吊唁能感怀过去,缝合得纹丝无缝。
施云醒就害怕忽然的相认,要掰开心脏去挖掘他已经珍藏好的记忆,要去把现在和过去黏补。
他现在和过去很不一样了。
贡景的世界范围也很不一样了,万一很糟糕呢。
现在他又怕这个伪装的不记得被戳穿,解释起来他都找不到语句线团的源头线。
贡景垂眸笑了下,眉骨一个好看的展开,他抬手落到了施云醒的眼尾,轻轻拂了一下:“好。”
没追问这些。
贡景没有觉得六年的跨度有多么可怕,毕竟人一生里会有很多单调的剧情做支线,却只有一段明亮鲜艳的主线。
“那你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施云醒的眼角被温热的指腹揉过,睫毛颤了几颤:“嗯。”
贡景:“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施云醒回应:“贡景。”
他想起床头的杂志还在那,封皮有些轻微的褶皱,看起来不知道被翻动了几回。
上面印着贡景的人像。
一想到这,他现在就很想立刻出去,然后关门。
不想让贡景看到,他的脸在那本杂志上。
但贡景立在了门边,浓黑深邃的眼视线浓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施云醒往前走了一步。
贡景看出来了他出去的意图,却也没有后退。
只是淡淡地视线扫过那本极其眼熟的杂志,看了眼屋内没有危险源后,收拢了视线不再多看。
没有受伤就好。
眼红成这样。
他右侧的虎牙轻轻晃了一下:“我有和你说过我同桌的名字吗?”
施云醒眼里的水气淡了许多,这下忽地抬起了眼皮,带了点慌张,眼尾的红还带着,像支警惕的奶油向日葵,试图眼神阻止他的话。
贡景退后一步,手摁在了门框上边:“我同桌也叫施云醒。”
施云醒:“哦。”
施云醒维持着清冷的神情,压抑住波动,极轻地咬了下唇,这下好罐子也破摔了:“那很巧了。”
“我的前台。”没肯再喊一遍贡景的名字。
只想赶人走。
“工作时间,在老板房门口抬手能涨薪吗?”
这下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贡景松了手,退后两步张开了手:“好的,醒醒老板。”
“我去干活了。”
*
民宿的各个平台的照片和资料还需要整理与上传,准备照片需要从民宿的整理开始,于是醒山民宿的老板和唯一的员工,开始了大厅的打扫与陈列。
房间的插画和摆件要摆上,房间的床垫要展开,部分房间的床上用品要铺上当做照片例房。
民宿二楼是6间大床房,三四五楼则都是4间,以双人床及豪华大床房为主,空间会更宽阔些。
施云醒决定每个楼层各挑出一个房型拍一下。
“我去打扫房间内。”贡景自告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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