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干云狡邪一笑,道:“那不能。”
送走北极恒,他右手随意在后脊抽出一支金色的长箭,召出一张红色的弓,拉满朝天一射。
北极恒负手而去,听见响声,回头见上空放了一支烟花,雪花一样的羽毛碎屑落下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是夜,大军已经宵禁,只有巡逻的队伍来回穿梭,玄白正在距离大军几百米处打坐,听到身边有些动静,睁眼一看,是两个小将,端着些吃食,放在了他面前。
“多——”谢字还没出口,忽觉后颈忽地一痛,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
豪干云窃笑,夜袭可是他们猫头鹰一族的看家本领,收了翅膀,挥手赶走了两个小将,掏出麻袋,将地上人一捞,三下两下便装了进去,往肩上一抗,消失在了夜色中。
仓冶跟几位军务大臣商议完事情后,回了帐中,负责内务的内官送上了晚餐,仓冶随意吃了几口,让内官宽了衣,转身进了隔壁的寝帐,忽地闻一丝若有若无的梅花香,他疑惑着绕过素麻编织的软帘,见床上赫然放着一个麻袋……
......
豪干云办完事情,不等通报便闯入了北极恒的帐子,将手中的麻绳随意一扔,抢过北极恒手中的好酒就饮:“北极恒!怎么谢我?”
北极恒看他神色是成事了,嘿嘿笑道:“你确认他不会回来了?他可是修士,若不能说服他,只怕还会回来。”
豪干云越听越迷糊,缓缓放下了酒壶。
北极恒端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问道:“你如何跟他说的?将他送到哪里了?”
说起这个,豪干云就自豪,将方才的疑惑踹出了脑海,一脸窃笑,凑到他耳边——
砰的一声,北极恒手中的酒壶掉到了地上,晕开一朵红色的花,他双目圆睁,双唇颤抖,指着豪干云:“你你你你你你......你个蠢鸟!”
......
仓冶兽耳抖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四下看了一圈,帐中也没有可疑的痕迹,朝着麻袋走了过去,只见口子松松掩着,里面像是装了个什么。
仓冶轻轻扒了开来,呼吸一滞——
袋内装有一人,双颊清白如月,长眉微蹙,发丝绕颈,睡的正香,正是那怎么都赶不走的玄白。
仓冶微微一怔,转而怒火自丹田而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叫道:
“北——极——恒!”
——
“北——极——恒!你害我!”豪干云咬牙切齿:“你招手的意思不是让我绑回来吗?”豪干云切切地道。
北极恒就要晕了过去,就知道他脑子没那么好使!赶了这么些天,他不知道吗?哦,不知道,他去顺路巡边了。
北极恒深深闭了下眼睛,道:“我那是挥手,我那是挥手,我让你送走他,你居然送到了……送到了王上床上!你——完——了!”
“我以为王上这么多年,后院空置,是因为好这一口——那人扒他衣服,他居然没生气,还……还抱他!”豪干云绕到了北极恒前面,觉得自己没理解错,要是换别人敢那样,早是爪下亡魂了。
北极恒捂着耳朵不愿面对他,将脖子伸到了桌子底下。豪干云伸手去薅他后领:“北极恒,王上叫你,快想办法。”
北极恒:“人是你绑的。”
豪干云:“是你下的令!”
北极恒:“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猜的!”
豪干云:“你——”
两人正争吵着,一名小将在账外通报:“丞相,豪将军,王上有请。”
……
仓冶扶着额头坐在案前,耳朵微抖了两下,神色不明,气场却冷的可拍,豪干云和北极恒站在大帐中央,低垂着脑袋,等待仓冶发作。
良久。
“谁的主意?”
豪干云和北极恒面面相觑,不敢搭话。
又良久。
“处理干净!”仓冶仍旧扶额,闭着眼睛说道。
豪干云这次终于抬起了头,正要回话,忽然听得有动静,只见玄白揉着后颈从侧帐走出来。
三人正在商量怎么对付他,不料人已经醒了,瞬间都有些紧张,都暗自吸了一口气,却见玄白看见主座上的人后,又惊又喜地快步走了过去,拉起仓冶的手腕,急切道:“阿夜,你终于肯见我了。”
“你做什么?”仓冶喝道,他震惊这人的举动,又见豪干云与北极恒的目光都落在玄白拉着他的手上,有些尴尬,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玄白比他低一些,微微仰头望着他,抬手去抚摸他的耳朵,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怒喝,道:“先前是我不好,两军交战,不是说话的时候,现在......”玄白自顾自说着,完全没发现仓冶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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