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里,唯有长衡宗主战胜九尾狐是有历史考究的,而长衡宗的镇妖塔下也实实在在地,镇压着九尾狐青烜,四百年过去,估计现在已然是一堆白骨尸骸了。
虽然这些妖界野史真伪难辨,但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小修士们也聊得津津有味。
天机阁门口的弟子见姜司灵,行了一礼,说道:“大师兄,我们阁主和天剑阁的徐师姐正在里面商讨事情,阁主说你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姜司灵走进去,看到了一个水粉色的纤长少女背影,那是天剑阁的徐雅容。
徐雅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望去,看到姜司灵时,有明显的愣怔。
她漂亮的远山眉微微蹙起,睫毛快速翕动了几下,轻声说道:“大师兄。”
姜司灵捕捉到这份不自然,但并未说什么,只点头示意。
徐雅容向着林彦柏方向行了一礼,仍然垂着首,道:“林师叔,我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先回去了。”
说完便低着头匆匆离去了,路过姜司灵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怨怼之色,剜了他一眼。
“你...…”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咬了咬下唇,选择快步离去。
林彦柏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这怎么回事啊,好像突然生气了呀,大师侄你干什么了?”
姜司灵迷茫,和林彦柏一样感到困惑。
虽然知道徐雅容一向脾气不好,但对他也是有礼有节,从来不会摆脸色给他看,今天倒是稀奇了。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夜刚回宗门,前段日子一直在山下,实在想不到得罪她的地方。
林彦柏琢磨道:“我看你也不像会招惹人的样子……”他摇头晃脑,继续道:“怎么眼神这么幽怨呢,啊,难道是……”
“林阁主。”姜司灵看他又开始自说自话便出言打断,语气无奈道:“别编排了。”
林彦柏看着姜司灵一脸无奈又不耐的样子,不由蹙起眉头,“啧”了一声。
他不满道:“怎么又不叫师叔,什么林阁主,显得我们多生分啊。”
他抱臂走到姜司灵面前,上下打量,他发现自己竟然比姜司灵矮了近半个头,“我觉得你现在跟你师尊真是越来越像了!不仅长得高,连脾气都变得像他了,再过两年你怕是面相都要变了啊!”
他摇摇头作痛心疾首状道:“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些!”
姜司灵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他觉得他师尊的面相挺好的,于是他下意识便说:“我觉得师尊也很好啊。”
林彦柏目光复杂地看向他:“你觉得好在哪?难道你不觉得,像师兄那样很孤独吗?”
孤独?
他从来没有将这个词放在师尊身上,他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师尊的身边,追随着师尊的身影,从来没有感到孤独。
师尊在他眼里就像是耸立在顶峰上的一棵云松,他只会觉得云松傲寒,苍劲,却不会觉得云松孤独,是因为觉得云松不需要陪伴。
而姜司灵对师尊的看法,亦是如此。
况且自己一直在师尊身边,师尊什么时候觉得孤独了,他就到北苑去陪师尊就好了。
见他没有回答,林彦柏搭上他的肩膀,语气一转,变得戏谑起来:“诶呀,你还是不懂。你要是跟师兄一样天天说话冷冰冰的,师妹们不都给你吓跑了嘛,没人喜欢不就孤独咯。喏,刚刚不就跑了一个!”
林彦柏看他又是一副无语模样,哈哈笑了两声,推了推他,“走走,我不说了,去看看那狼妖去。”
他们往地牢深处走去,渐渐地有声音传来,那是猛兽沉重的呼吸之声,同时一股潮湿腐烂混着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狼妖目前被关在牢中,它的身形比普通的狼大两三倍,身上的毛发长而杂乱,阖着眼睛,喘着粗气,四肢处有血干涸在毛发上以及滴落到地上。
它的四肢被粗重的玄铁圈禁锢着,玄铁圈上刻着缚妖咒符,每个玄铁圈连着两条铁链,铁链紧紧嵌入墙壁之中。
姜司灵问:“它一直没醒吗?”
林彦柏道:“醒过一次,又晕过去了。你下手有点太狠了,他四肢一直血流不止,废了好些药才止住血,天医阁这下又要骂我浪费了。”
说罢他又愤愤道:“你下次砍的时候轻些嘛!尤其是望北月——你那把剑!”
姜司灵点点头:“是,抱歉。”
林彦柏咂咂嘴,此刻的内心独白:你的语气中可听不出什么抱歉。
望北月是姜司灵的佩剑,剑柄上嵌着一颗月牙状的月石。月石对妖族有镇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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