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帘被炸开的那道口子,突然开始迅速愈合,也将姜溯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内!
陆沉舟再也看不到轿子的行踪。
所谓阴阳轿,活人看不见轿夫,也听不见轿中任何的声音。
那么他只好开一下阴眼了!
姜溯的喊声还在空气中余音未散,八个轿父重新抬起了轿子,跟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那喜庆又瘆人的乐声不停的在姜溯耳边回荡。
一路上无论姜溯再怎么耍嘴皮子,那纸新娘也一声不吭!
终于,轿子“哐当”一下停在了一处荒废荒芜的庭院前。
轿帘被慢慢悠悠地掀开,外面那景象,就跟恐怖片拍摄现场似的,破灯笼在风里“鬼哭狼嚎”,纸钱跟雪花似的在空中乱飘,还有个穿红袍的身影背对着她,直挺挺地杵在庭院中央,想必这就是那鬼新郎了。
“娘子,为父可算把你盼来啦!”那声音低沉又温柔,可姜溯听着,怎么都觉得像刚从坟墓里飘出来的。
姜溯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她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你……你谁啊?为啥要娶我?我可不想跟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成亲,说不定你半夜还会梦游把我当点心啃了!”
鬼新郎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幽幽地说:“我乃一书生,生前没娶上媳妇,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就跟猫抓似的。我父母心疼我,就去城隍庙求神,嘿嘿!神就把你赐给我当媳妇啦。”
姜溯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似的嚷嚷道:“这城隍庙神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我又不是什么超市临期大甩卖,他说送人就送人啊!”
而那个自称“书生”的鬼新郎,却用他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响道:“娘子莫怕”。
他向前飘了半步,“为夫虽死得早了些,但在阴司也算有头有脸……你不必这么恐慌,为夫定会好好对你的!”
“停!”姜溯猛地抬手,制止了他还要往前飘的行为。
“这位……鬼大哥。”她扯出个笑道,“您看啊,这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的,啃一口不就知道了?”
鬼新郎突然咧嘴,森白牙齿“咯吱”摩擦着逼近,“更何况……”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姜溯涂满脂粉的脸,“娘子这副身子,本就是为为夫准备的呀。”
姜溯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为他准备的?这是把老娘当盘菜了?
姜溯突然暴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寒光乍现,“放你爹的屁!老娘的身子金贵着呢!你算哪根葱……也妄想染指?”
话音未落,鬼新郎袖中突然甩出条猩红绸带,如毒蛇般缠住她手腕。
姜溯吃痛松手,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啧,真烈性。”
鬼新郎舔了舔嘴唇,“不过……我就喜欢驯野马。”
他猛地收紧绸带,姜溯踉跄着跌进他怀里,刺骨寒意瞬间穿透姜溯的皮肤。
“拜了堂,你就是我的了……”
“我拜你大爷!”
姜溯突然一口咬在他手上,趁对方吃痛挣脱,转身就往院外跑。可刚迈出两步,脚下突然一空。
整座庭院竟开始下陷!
青砖地面化作不停翻滚的血池,无数苍白手臂破土而出,死死抓住她的裙角,鬼新郎的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跑啊,怎么不跑了?”
姜溯拼命扒住一块凸起的石碑,脸上厚重的脂粉被冷汗冲花,露出原本明艳的眉眼。
慌乱中,她突然看到门口的白色衣角!
“……行,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喘着粗气,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道:“陆沉舟!你再不出来……老娘就烧了你藏在藏书阁的《春宫图》!”
死寂。
一秒。两秒。
“轰——!”一声巨响!
一道蓝色剑光劈开血池,陆沉舟踏着漫天飞舞的纸钱从天而降,道袍翻飞间,本命剑直指鬼新郎眉心:“本座的徒弟,你也配动?”
姜溯小跑着跟上去,差点哭出来:“师尊!他刚才摸我脸!”
陆沉舟眼神一厉:“哪只手摸的?”
“右手!就这只!”姜溯指着鬼新郎还在滴血的爪子,“他还说要吃我!”
“很好。”陆沉舟突然笑了,那笑容看得姜溯都打了个寒颤,“那你就去死吧。”
接下来的场面,姜溯愿称之为“单方面殴打”。
陆沉舟的剑招狠辣刁钻,专挑鬼新郎的要害戳。最损的是,他每刺一剑都要念一句:“这一剑,替姜小迟打的!”
“谁让你动她脸?”
“这一剑,替本座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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