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红是池莲峰的弟子,其长老是九连峰鲜少愿意留下的女长老——黎凝南。
黎凝南主要授课为符箓,唐树然偶然间看见课本上的爆炸符很是感兴趣。
池莲峰顾名思意有很多池水,有鱼的池水。
所以,当他的第一张试水的爆炸符下水后,没炸唐树然抱着侥幸心理接连练习爆炸符。
结果就是砰——的一声响,池塘里的锦鲤什么的全军覆没,水溅了他一身。
说跑就跑,唐树然生怕自己逗留一秒就被黎凝南抓去吃鞭子,跑过几十里刚好碰到领完任务来找他一起的宴习梅灾。
这一路上几乎是畏罪潜逃。
唐树然听到瞳孔地震,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心中暗叫完了,自己一时跑的痛快完全忘记这一茬了。
“咳咳,嗯。一会儿那三个出去下山做任务偷懒的回来了,让两人来一趟。把这几日的作业什么的取走。”
“唐树然先不急,我给他时间编借口。那池塘里十几条的鱼命不是说着玩的,到时候我给他时间狡辩。”
谢长红模仿的惟妙惟肖,抑扬顿挫。将黎长凝南惯用的口气都仿照出来了。
“没编借口就来了,那是对我的不尊敬。我第一时间抽他。”
“编的借口敷衍,糊弄。说明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第一时间抽他。”
“编的借口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说明他是蓄谋已久与我有仇。我第一时间抽他。”
“无论如何,你就告诉他。看在那满池塘的鱼的面子上,老娘不抽死他也要罚死他。”
唐树然听完满脸菜色。
谢长红说完后有恢复那副吊儿郎当样:“唉,所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把整个池塘给炸了?师尊原本气的不行知道你下山后都气炸了。”
“你知道爆炸符吗?”
宴习恍然大悟:“我就说找到你的时候跑到飞快,身上还湿漉漉的。合着你小子是犯了事啊。等死吧。”
唐树然:笑不出来。
谢长红诉苦:“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们池莲峰那是吃了鱼就是鱼,顿顿鱼。快吐了啊。”
他宽慰道:“不过没事,师尊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反正进去都要被抽一顿你刚好可以省点精力去编借口了。”
“...这并不好笑。”
三人是调戏爽了,等去池莲峰黎凝南的屋舍时唐树然一副壮士毅然赴死的悲愤表情。
房门被敲响,谢长红声音响起:“师尊,梅师兄被柳师伯拉走了,其他二人我给你带来了。”
“嗯,进来。”
三人推门进入,屋内黎凝南一袭素雅白衣穿的端庄,伏在案桌上批阅竹简,白色的鞭子收好大咧咧的放在案桌上生怕别人看不见。
“师尊。”
“黎师叔。”
“黎...”
唐树然话未说完,她放下笔,砚台发出清脆响声。
黎凝南头也不抬:“出去。”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树然看着鞭子不敢回嘴为自己辩解,苦哈哈的退出室内。
黎凝南抽出一叠文件,宴习恭敬接过:“谢师伯。”
黎凝南看着他赞许:“你的符箓还是不错的。跟你师尊一样有点天赋,现在听崇阿说你师尊打算长住在九连峰了,平日里有不懂的不要怕可以去问问他。”
她再次拿起笔,蘸墨。
“他懂得可比我多多了。”
“退下吧。”
二人退下,看着在门口的唐树然互相传递了几个眼神。
即便二人有在刻意放缓脚步但直到屋舍消失不见也不见黎凝南叫人进去。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失望。
可惜了还想看唐师兄/弟被抽呢。
唐树然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黎凝南召唤,自己鼓足勇气敲门。
“...黎师叔。”
“进。”
他谨慎推门而入。
黎凝南刚好改完一卷竹简,右手还拿着蘸了朱砂的笔,左手又拿起一卷新的:“想好借口了?”
唐树然看着白鞭紧张的吞咽口水。
两人沉默不发一言。
黎凝南批改着弟子们的作业渐渐感到厌烦,脸上本就没什么好脸色:“没想好怎么糊弄我就进来了?”
说着左手去够案桌边上的白鞭。
唐树然立马跪下诚挚道歉:“对不起黎师叔,我不是故意的。炸池塘并非我本意啊。”
一声哼笑:“跪这么远干什么,我鞭子又不是打不到。”
唐树然膝行向前,一步硬是走出了三四步。
“窝囊样。”
黎凝南放下竹简与朱砂笔:“说吧,我听听你编的借口能不能让我不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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