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容洗完手上残留的油渍擦干手坐在椅子上。
“咚——”
盛陵将一碗醒酒汤置于桌上:“喝了。”
在明月楼的那碗醒酒汤终究还是浪费了,林清容执意不喝,嘴不仅硬还闭得紧。
刚刚在明月楼要不是顾虑林清容有郁症,周围人多怕折了面子,盛陵都想直接上手。
现在回到了桃林深处,就他们两个人,林清容也看见了盛陵脸色不好,再加上喝醉头昏昏沉沉的确实不好受。
但林清容光摸碗就被烫到了手,他端起碗尝试的尝了一口。
不烫。
酸酸甜甜的。
有了第一口剩下的就顺利许多了。
盛陵见他喝下也不好说什么,责备变成关心:“晕吗?”
喝完醒酒汤的林清容点点头:“有点。”但没刚刚在街上晕。
盛陵走到窗前只开了一尺多的宽度,用来通风。
林清容喝完后拿着刚刚的抛给他的手帕擦嘴,他等着人擦完将手帕拿回。
“上床。”
林清容看了眼天色,神色犹疑:“现在有点早。”
盛陵反问道:“你现在晕吗?困吗?”
林清容脑子很沉眼皮很重但还是犹豫:“可这样的话,我晚上醒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盛陵一提,塞床上了:“晚上你醒了再说好吗?不然现在你就起来跟我一起去干活。”
林清容下意识的就摇头,乖乖缩在被子里。
看着神色恹恹皮肤略显苍白的自家师弟,他软下来:“等你休息好了我抽时间陪你去其他几个地方看看。”
“时间不是问题,等忙完后我有大把时间。你若是晚上醒了睡不着的话就一个人先去城里逛逛。迷路了就跟我发通讯。”
盛陵拿起桌上的碗,转身往房门走。
临关门前盛陵想起来林清容身上的烫伤和玉牌,正要询问见林清容睡得安稳。嘴张张合合还是闭上了。
——虞城,绵冰街。
唐树然正端坐在椅子上,等着街头民间画师给他画肖像。
一开始,三人对这个摊子很感兴趣,只是没什么人,三人只当是虞城的人都体验过了之类的并未深思。
待听到价格后三人都微微震惊。
或许价格太高也是没客人的原因之一吧。
唐树然一看到摊主老爷爷慈祥的面容,在老爷爷三言两语下第一个交钱。对于他来说价格不是问题,他个人觉得才华无价。
他按照李爷爷的话坐到椅子上,当他看到一位身材魁梧,身高九尺的布衣坐在他对面拿起在他手里闲的短小的画笔时。他有点不确定的望向老爷爷。
他不像是画画的,像是能一拳送我去黄泉的武状元。
老爷爷笑着解释:“这位客人,我都六七八十了笔拿不稳就算了眼睛还看不清,你叫我怎么画呢?这位是我儿,别看他外表一副粗俗样但他的画技是实打实的好。那些街坊邻居都知道的。”
唐树然声音飘然:“...嗯。”
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貌取人。
他望向宴梅两人腹诽道:他生得比柳师伯还要壮啊。
宴习和梅灾当即表示拒绝参加,理由一致是他们时间不够,晚上就走。
唐树然本来就是个好动的性子,小孩子很难管住自己,原本他是想偷偷动几下的但一看给他画画的人又不敢动了。
导致此时他已经坚持一柱香的时间没动了。
梅灾传音给两人啧啧称奇道:“你说这小子平日里上早课时都没这安静。看来还是授课的长老不够威严啊。”
宴习附和传音着说:“平日里师伯师叔们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迷了眼。他考核时要是也有这定力,那还会不合格吗?”
唐树然在一旁干瞪眼,气急败坏:“你们怎么不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宴习当即调戏:“因为唐少出手大方啊。”
唐树然:......
到底谁是少爷啊。
绘画在在长达一个时辰的久坐中结束,唐树然起身不仅屁股是硬的,甚至关节一动一个响。
别的不说,这位画师虽然长得魁梧了点,但画是没的说,确实好。
至少唐树然看了之后心情大悦,走了几步,还没走远就感觉一阵酸痛从脚底蔓延。
梅灾看着前面走路一瘸一拐的唐树然,不厚道的笑了,笑声愈发放肆。传染到一旁的宴习。
唐树然就在两位同僚中的嘲笑中和自己面红脸赤的反驳中走到了城西最大的茶食殿。
“大师兄,吴师妹喜欢吃酸的,我们给她带点呗。”唐树然在零嘴铺里的酸杏筐前。
没人回应,抬头看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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