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河白日里游船较多,到了晚上画舫就出来代替游船在江面上漂泊。
二人倚靠在画舫二层栏杆处,听着里面凄凄婉婉的曲调看细雪,暖色灯光打在二人身旁,添上一份温馨和暖意。
天色已暗,圆月高悬。虞城临海,月光照着海面波光粼粼泛起银光。
二人没去城西。一是林清容觉得太远了现在去人多不说时间也晚。二是林清容看着江面上的画坊起了兴趣。
画舫没在海面,在城内的江面上,且舫上提供新鲜的海错。
但盛陵很是担心,这画舫不是固定的,是在江面上移动的。他怕林清容受不了晕船吐一地。
但林清容犟种,说什么都要去。盛陵想着对方有郁症也就顺着他了。
事实证明林清容上船不到一刻钟就开始面露难色,盛陵找侍女要了把躺椅,现在的林清正躺在上面一脸生无可念,每隔一刻钟就要吃止晕药。
不是不想去一楼靠着栏杆痛痛快快吐一场实在是一楼人太多,乱的很。不是在追逐打闹就是在追逐打闹的路上。而且...吐在江里林清容总有股负罪感。
相比之下二楼相对较好,虽然吵但起码没有人乱跑乱跳。
盛陵手肘压在拉杆上,身子后撅,尾巴摇的欢快跟躺在椅子上形象全无的林清容形成鲜明对比。
身后恰好有侍女走过,他顺手拿了碟糕点,支道林清容面前。
林清容无力的摇了摇头。
盛陵陶侃:“看吧,我就说了你要晕。现在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想吃海错...”
盛陵没忍住损他:“真端来了你又吐的比谁都快。”
但看着林清容这副模样还是担心对方心理情况会不会因为这个插曲而变遭。
船上吵杂,浅红色的耳朵竖起。
“唉唉,三日后有位富商寿辰说是要在城北家宅广设宴席什么的。因他的喜好,大概会是个文宴。反正挺热闹的,还有点看头,不用送礼祝寿什么的就是想让大家乐乐。去吗?乐呵乐呵。”
林清容难受到睁不开眼,说是赏雪景但也只有盛陵一人有那个精力。
林清容几乎要睡过去。听到盛陵的呼唤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盛陵耐着性子再度重复了一遍:“我说,三日后。很热闹。去不去。玩。”
林清容睁开眼,我只是没听见不是耳朵聋了啊狐狸师兄。
“嗯...你有空?”
盛陵吃着糕点,细嚼慢咽:“可以有。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我也可以逃的。”
林清容哑然失笑:“你当这是逃课啊。”
“可以是。”说着盛陵拍了拍手将碎屑拍掉。
翌日,林清容是被烫醒的。
昨夜回来实属狼狈,林清容脱完衣服取完发冠沾床就睡。
他是个睡觉不老实的,喜欢翻床,东西也乱放在床上,随他翻床而移动位置。
不晓得是哪个仙人板板又给他发通讯,现在玉牌温度直达沸水,当睡觉只穿了一层里衣的林清容感觉不对劲时,他的右肋已经烫红了。
他起身感受着右肋的温度,将手轻轻按在右肋上。
疼,还烫。
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是盛陵,刚打开脑子里就被塞满了盛陵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吵得他耳朵疼。
他原以为是什么要事,听了一会发现俱是空话。
他索性直接略过,给盛陵发了一句“师兄,刚醒拿盒金疮药过来。”
盛陵关切的话很快传来:“呀,兄弟你受伤了,没事吧。”
“无妨,烫伤。”狐狸师兄你快点吧我感觉我这都快要烫熟了啊。
虽说是盛陵发太多通讯导致玉牌发烫,但林清容也不好说什么。但毕竟怪他自己把东西乱放在床上,怪他自己睡觉不老实。
不一会,盛陵就拿着药绕过屏风进来了,林清容坐在床上赶忙接过。盛陵见师弟接了药就退到外面的屏风。
林清容掀开里衣,看着右肋皮肤白里透红,再晚点没准真要烫熟。
盛陵将背往后靠在屏风上关怀:“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就无缘无故地烫伤了呢?”
见盛陵关心,他边涂药边边敷衍应付不想让盛陵过多担心:“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被玉牌烫的。”
盛陵眼睛一转,动脑一想便知晓是自己的过错将头低下心中愧疚:“倒是师兄我的错了。”
原本想着关怀一下,挽救一下同门情谊,反倒弄巧成拙了。
盛陵感到不好意思,没为自己辩解什么。
林清容见此他急了,忙道和盛陵无关都是自己粗心的话。
狐狸师兄你干嘛啊,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自责个什么劲啊!
“我只是想着今日乘着有空闲带你去虞城看看。想着你昨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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