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点点头:“嗯。”
“西慈,你也太好说话了吧,那贱民不过说了几句好话,你就不追究了?难怪总有人欺负你!棠月,你也不劝劝她?你不是说把她当孩子吗,也不护着点?”
孟西慈迷惑:“把我当孩子?”
苏棠月尬尴地捂住姜书禾的嘴,讪讪道:“啊哈哈,你别听她瞎说,她这人就是爱开玩笑。”
怕孟西慈还要追问,立马把话题转移回来道:“书禾说的对,你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掌柜了?”
孟西慈无奈道:“我还没动手呢,你们就先把我想做的都做了,又是踹人又是骂的,我还能怎么办?”
孟西慈抿了口茶,又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她这一套动作不紧不慢又尊贵雍容,极其赏心悦目。
那优雅的动作配上无奈的神情,惹得众人啧啧称赞。
“你这可是第一天跟我们出来玩,要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受了欺负,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们没把你当朋友。”
“况且听棠月说,你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做哥哥姐姐的不得多护着点,快叫一声听听。”
忽地有人竖起大拇指道:“啊,不对,棠月才是这个,她可是想当你娘呢,哈哈哈!”
孟西慈眉心微动,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苏棠月身上流连。
苏棠月被看得心里直发虚,没好气道:“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让西慈叫你们,不如你们先叫我一声爷爷。”
“嗬,口气还不小!”
几个学子闹成一团,欢快的笑声中满是肆意张扬的朝气。
清明时节,外头细雨绵绵,几人在厢房之中,雕梁画栋,茶香袅袅,最宜对弈消遣。
姜书禾兴致盎然,指尖叩着棋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寻常对弈太过乏味,不如添些彩头,更好玩。”
“对啊,有彩头才有动力嘛。”苏棠月眸光一亮,抬手拿出自己亲手雕刻的兔子木雕,木质光滑,雕工细腻,虽不值什么钱,但这雕工一看便知是下了功夫的。
孟西慈也拔下头上的簪子道:“今日出门匆忙,我就拿这个吧。”
黄发轻垂,她取下的是一支蝴蝶金簪,那蝶身雕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有只蝴蝶在嬉戏,带着夏日的气息。
将军之子林砚舟亦不甘示弱,取出随身的掐丝珐琅棋盒,盒面以银丝勾勒出缠枝莲纹,开合间暗扣精巧,轻轻一旋,便露出内里的云白棋子。
“彩头在此,胜者尽得,输家可不许耍赖哈。”
“两位如此豪爽,这就准备拱手相让了?”苏棠月斜倚着靠椅,挑眉打趣。
“苏棠月,你不要太嚣张,且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都将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今日来了个新妹妹,别在妹妹面前丢人现眼啊!”
学子们的胜负欲被瞬间点燃,纷纷掏出珍藏之物摆在桌上,暂时没带在身边的,便立下字据承诺日后补上。
不过片刻,桌上便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贵物件,看得一旁伺候的小二膛目结舌,他可得好好看着,少一个,便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棋局即将开始时,又一人走来,放下一柄镶宝石的象牙匕首。
孟西慈正在使唤沈寂,“给我沏茶。”
此番聚会,除了苏棠月,众人皆只带了一名随身侍从。
孟西慈特意没让明夏跟来,而是换成季护院,就是为了继续折腾他。
也不知这人潜伏在自己身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最好能快点露出马脚,她也好应对。
沈寂默不作声,利落地煮水、温盏、投茶。
蒙蒙烟气后,是昳丽凤姿般的眉眼,睫似鹤羽低垂,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茶盏。他神秀艳骨的面容半遮半掩,煮茶带来的水雾从他周身而过,好似骤然慢下来,世间万物皆为他停留。
孟西慈端起他递过来的茶盏,轻啜一口,本以为会是醇厚回甘,却不想茶汤入口极苦,像吞了一把黄连。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好的茶煮得这样苦?!!
毫无防备的她,顿时蹙起眉头,剧烈咳嗽起来。
孟西慈转头掩嘴,咳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看了沈寂一眼——他果然是想谋杀她!
沈寂立在孟西慈身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他自己煮的茶自己都不喝,据那群属下说“味同嚼蜡不绝于口”。
衣袖忽地被拽了一下,沈寂低头,见那双白玉般的手指揪着自己袖口。平日稳重沉静的小姐弓着腰,咳得眼尾泛红,睫毛湿润,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沈寂垂眸,定定地看她咳了一阵,才想起什么,略显笨拙地递上帕子,却换来一记白眼。
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满是不悦,虽未言语,却也能看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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