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春花如被烫到般松开手,脸色一沉,转身便往院里走。
秦伶梦无奈叹气,刚跨进门槛,便被母亲一把拉住。
“伶梦,快叫人!”
秦兰茹笑意殷切。
“我该唤他什么?”
秦伶梦挑眉。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秦兰茹竟一时语塞。
“罢了,你们既暂住此处,客套话便免了。”
春花扫过众人:“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求旁的,只望诸位帮我打个掩护。”
“放心,断不会久扰。”
冯茂赔着笑:“明日我们便出去寻铺子,绝不耽搁你清静。”
两口子先去寻了私塾,总算让伶梦有了读书的地儿。
这私塾颇为不错,他们大半银钱都花在了秦伶梦的学业上。
院子里,春花正跪着求饶:“大姐们行行好,再宽限几日吧!实在是拿不出钱啊!”
为首的姑娘踩着她的背冷笑:“当初说定了半月,昨日就该还钱,我派人来寻你,你倒躲起来了?今日还想逃?”
“我真没躲……是真的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啊!”
春花缩着脖子,额头直冒冷汗。
“凑不齐还赌?”
“来人!给我按住她!按规矩,还不上钱,就拿身体抵债!”
姑娘抽出腰间的刀,在阳光下晃了晃:“这刀可是特意磨过的,保准快!”
春花盯着刀刃,瞬间软了腿,连滚带爬冲进屋子,捧出银子递给姑娘:“这些够了吧?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姑娘掂了掂银子,满意颔首:“下次再敢拖延,直接卸你一条腿!”
说罢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屋外,秦兰茹与冯茂正商量铺子的事。
“城东那间铺子地段好,就是太贵;郊区的便宜宽敞,可离伶梦学堂太远……”
秦兰茹望着院子里走远的姑娘,突然开口:“春花,你啥时候赚的钱还债?竟这么快?”
“嘿嘿……”
春花忙倒了两杯茶:“看铺子累着了吧?快喝茶。”
秦兰茹盯着茶杯没动:“你该不会在茶里下毒了?”
“哎哟!都是一家人。”
春花摆手作委屈状:“你们刚来不久,别急,慢慢挑铺子!”
秦兰茹突然起身走进屋子掀开木箱。
里面的银钱竟不翼而飞。
她长叹一声,冲屋外喊道:“冯茂!快去衙门!家里遭贼了!”
冯茂得知有贼人,拔腿就往外跑。
秦兰茹转身看向欲阻拦的春花,目光微沉,却没戳破,只淡淡道:“春花,知道你守不住屋子,我们不怪你。别担心,衙门定会抓住贼人。”
话音未落,她轻轻按住春花欲开口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私塾里,秦伶梦最矮,却被先生安排在了最后一排座位。
“你们当珍惜此刻,因如今尚算平等,不分三六九等。待春闱之后,有人平步青云,有人困于泥沼,届时曾同窗共读之人,亦需叩首行礼……”
女先生衣着得体,言辞冠冕堂皇,却惹得秦伶梦不禁轻笑出声。
课堂骤然安静,先生转身看向她:“这位新同学可是对我有异议?我何处说错了?”
秦伶梦起身道:“先生口口声声说平等,可我却被安排在最后。”
“你最后入学,自然该坐末尾。”
先生逼近她,目光灼灼。
秦伶梦绕过屏风,那屏风将课堂分成男女两列。
“据我所知,楚衡与白离亦是今日入学,为何他们能坐前排?方才进门时,先生问我如何到此,我答步行,便被直接安置于此。先生这是何意?”
此言如投石入水,课堂顿时哗然。
众人这才意识到,白木栖虽早入学,却成绩平平,仍稳坐前排;白离新来乍到,亦被优待;而寒门子弟或无官身的孩子,皆挤在后排角落。
先生嘴角微抽,将戒尺重重摔在桌案上:“那你说,怎样才算公平?”
秦伶梦尚未开口,楚衡已站起身:“不如以小测定位次如何?即刻开考,凭成绩选座,秦姑娘可同意?”
“老身倒是无妨,这把年纪能谋个先生的差事已是幸事。”
先生瞥了秦伶梦一眼,眼底尽是轻视:“只是秦姑娘连功课都没学过,小测怕还是要坐回后排。”
“有什么可怕的?白离与我一样都是新来的。”
秦伶梦转头看向白离,后者顿时来了兴致:“那便比一比!看谁先挣到前排座位!”
“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先生甩袖冷哼,转身坐回讲台,戒尺重重敲在桌上:“都给我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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