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着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我与你进去细说。”
说罢,她轻轻扶住老夫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容青府内走去,把白离晾在了原地。
白离被秦伶梦这一番话噎得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嘴里还嘟囔着:“喂!”
就在这时,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楚衡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地走下马车。
白离一见楚衡,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顾不上刚才的愤怒了,立马冲过去拦住马车,双手张开,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楚衡,你不能进去!里面有流氓!”
白离焦急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楚衡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目光越过白离,往府内看去:“白离,你这是干嘛?莫要胡说,哪来的流氓?”
雕花窗棂漏进细碎阳光,秦伶梦蜷在褪色藤编凳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
老夫人倚在金丝楠木摇椅里,琥珀烟嘴吞吐间,袅袅青烟在她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织出朦胧面纱。
"你救活的那盆花仙子,原是木栖偷偷从御花园拿回来,养在后院的。"
老夫人突然开口,烟杆在青石地面敲出笃笃声响。
"那丫头打小捧着《群芳谱》入睡,偏生是个急性子,养死的花草能堆成小山。"
秦伶梦抬眼望向满院修剪齐整的盆景,石桌上摆放的青瓷花盆里,几株兰草开得正盛,连侍弄花草的家丁都身着绣着卷云纹的绸缎——这分明是个不缺园艺高手的世家。
"老夫人是想我教白小姐种花?"
她试探着问,目光扫过廊下悬挂的翡翠鸟笼。
摇椅吱呀摇晃,老夫人吐出烟圈:"我要把她送到你庄子里务农。"
见秦伶梦惊愕的神情,她又补了句:"等她尝够日晒雨淋的苦头,自然就断了摆弄花草的心思。"
"可...种花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秦伶梦忍不住喃喃。
院外忽然传来白离尖锐的争执声,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白家十三州商铺、五座码头,还有未来的官位,将来都要交到她手上。"
老夫人将烟杆重重杵在地上:"摆弄花草能撑起家业?务农倒适合教她认清世道艰辛。"
秦伶梦还欲争辩,却见檀木盒被推到面前。
掀开盒盖的刹那,十锭银光耀眼的官银折射出刺目光芒,晃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夫人浑浊的眼珠泛起算计的光:"白离那小子也一并送去,她俩一个莽撞,一个挥霍,你只管往狠里使唤。"
"为何选中我?"
秦伶梦喉咙发紧,余光瞥见盒角还压着张地契。
老夫人突然凑近,浑浊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你能救活木栖最宝贝的花仙子,她定会心甘情愿跟着你。至于白家的庄子...交给她,我怕她把田地挖成花窖。"
秦伶梦想着那些足以让父母卸下粗布麻衣的白银,母亲布满裂口的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我答应。"
秦伶梦裹紧粗布快步走在青石板路上,身后传来枯叶被碾碎的沙沙声。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白离正举着碗口粗的枣木棍子,像只伺机而动的野猫般缀在五步之外。
秦伶梦心里嘀咕着:有本事打啊!反正打了要赔钱!
"楚衡!你让开!"
白离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木棍在空中划出凛冽弧度。
楚衡的身影及时挡在秦伶梦身前,玉骨折扇精准卡住棍身:“不过是上次多看了我两眼,值得动这么大火气?”
秦伶梦借机钻进马车,绣着金线牡丹的锦缎坐垫柔软得让她险些陷进去。
秦兰茹正趴在车窗边,看马车碾过青石板溅起的水花,发出孩童般的惊叹:"这马车真气派!比咱家那吱呀乱响的驴车快多啦!"
车厢内檀香萦绕,秦伶梦却无心欣赏。
怀中装着银锭的包袱沉甸甸的,压得她心口发闷。
白离睚眦必报的模样犹在眼前,还有那位只见一面却惹出一堆麻烦的白木栖——老夫人那句"往狠里使唤"的叮嘱,此刻倒像是个烫手山芋。
"还是生女儿好啊!"
秦兰茹突然握住她的手,布满老茧的掌心带着体温:"瞧瞧我家伶梦,小小年纪就能撑起一片天,往后可有享不完的福!"
马车突然颠簸,秦伶梦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竹林,希望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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