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二人心尖上的猜忌被彼此的暖意消融,男人却始终不愿意松开手。
他不肯放手,是怕她如从前的幻梦那般溜走,醒来便失了踪影。
理解付媛,他从来都不得要领。
他只会规行矩步地一点点试探,秉着自己最大的诚挚去将她捂热,慢慢地从她看似诡异却又规律的行为里学习如何爱她。
在付媛面前,他始终觉得自己笨拙得可怕。
单阎怀里的付媛转了转另一侧肩,像要从他手中挣脱,他下意识地拢紧了付媛小腹上的那只手。
几番试探,付媛不再挣扎,只是失笑,用掌心摩挲着覆在她腰腹上的大手。
随即,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句话:
“我有话想跟你说。”
话音刚落,两人又同时怔住,像在等对方先开口。
意识到什么的付媛“噗嗤”一笑,垂下脑袋从单阎稍稍放松的怀里溜了出去。
单阎知道付媛没在躲他,便放任着她像只泥鳅一样灵活地钻出怀里。
两人再次面对面地相拥,抱在男人身后的那双手十指紧扣,抓的很紧,很紧。
付媛埋在单阎的怀里,阖上眼去吮吸他身上的墨香,仿佛那是治愈她最好的良药。
或许,这才是她最不敢让单阎知道的事。
她感受着男人胸口起伏的律动,沉醉在他浓烈的香气里。付媛的脑袋一直被单阎反复抚摸,动作轻柔,即便偶有几缕发丝缠绕在男人手上,他也会慢条斯理地转转手解开,生怕弄疼了她。
他的爱意她能感受到。
一直都能。
但今日他那凛冽的目光的确刺痛了她。
直到付媛原本冰冷得发怵的手渐渐回温,她才从男人的怀里抬起脑袋,嗫嚅着喊了句:“夫君。”
“嗯?”单阎的眼里只有说不尽的柔情,他抱着付媛,像是抱着一只踏雪寻梅的狸奴。她的丹凤眼微微扬起,眼睫垂落又起,脸上挂着的细肉像是刚出生的婴提般嫩滑。
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喜欢。
付媛沉醉在他身上的香气,他也同样不时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胭脂香。
她今日敷了粉,抹了口脂,熹微的灯光下看上去依旧夺目。斜插在她发髻上的是单阎绘制的飞鸟衔枝,看样子她很喜欢这份礼物。
没等付媛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单阎便用覆在她腰后的手将她往怀里送,淡淡吻过她的额头。另一只捧着她后脑的手仍旧有些发颤,那是一种因悸动而难以自抑的反应。
她发丝依旧遗留着数日前的山茶花香气,像是不讲理的三岁孩提,顽固地顺着他急促的呼吸带过鼻尖,乱了那人的思绪。
“夫人今日敷粉了。”
单阎原本温和的目光下带了一丝侵略性,微微垂下的眼眸像是审视,又像是想要一份慰藉。
“不喜欢吗?”
付媛知道他兴许是吃醋了,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浮现的醋意。
“喜欢。”
他还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
口是心非,是付媛才会做的幼稚事儿。
“今日为何躲我?”
付媛的话语恍若蜜里调油的气氛中隐匿的一把利剑,直勾勾地刺中了单阎的心脏。
“躲藏是夫人才喜欢玩的把戏。”单阎勾着嘴角打趣,像是尽力抓紧最后一丝暧昧的气氛。
这份温情得之不易,他可不想让它轻易散却。
“今日你明明就看见我了。”付媛嘴里并无含糊,她要的就是这一份解释。
原先搂在男人腰后的手不知从何时溜到了男人胸脯,她纤细的玉指捻着他袖袍的衣襟,指节稍稍泛着红晕。
单阎目光虽未曾挪动,一直紧盯着付媛的双眸,却在余光里看到她指节上的印子。
她方才抱着他,抱得很紧,兴许是有一份纠结在里头,单阎想。
“看见了。”单阎只是蹙了蹙眉,脸色看上去并不算为难。
这事他原想打哈哈掩盖过去,以免让付媛再次受到伤害。
那些烦心事,他一人承担就够了。
但付媛依旧不依不饶地等着单阎往下说,不安的手指开始伸向了单阎的耳垂。
柔软的耳垂在付媛的手里仿佛成了玩物,她温热的指腹在耳垂肉上打转,以至于男人的身子开始有些发烫。紧接着她的指尖又缓缓向上挪动,捻着他三角窝,像是揉捏一颗蚌珠。
她的计策看来很有用。
单阎果然放松了警惕。
他紧蹙的眉不再压着他深邃的眸,只是缓和地挑了挑,随即又恢复平静。
“为夫的意思是,让夫人不要看。”
他所言非虚,今日别过视线,只为让付媛打消了利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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