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勉强缓过这股劲来,连忙闭着眼睛退了出去,然而大厅里也是一派热闹景象,但奚颜不在这里。
“奚?”他喊了一声,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他无法判断究竟哪些感官是受到了意识入侵影响。此时有两个选择摆在他的面前,继续深入或者离开,最安全的自然是趁着还能认得方向直接从大门离开。
离开这里。
嗯?
在明知道队友没有攻击实体化灾兽的域能力的情况下,还想要离开?这是我的想法?
安全方案啊……
褚周垂眸看了眼他扶在音乐厅门上的手,那只被门上长出的尖刺刺穿的右手正在流血。无论是刚刚的暗示影响还是现在的伪攻击,这只剧院内的灾兽都在驱赶他。很奇怪,一般B类灾兽都会吸引人去找它的本体,又不让人发现那是它的本体。B类灾兽想要吞噬他的意识至少需要他靠近它的本体才行。
他得找到灾兽的本体,奚颜肯定往它本体的方向去了。
通讯没有接通,褚周再度进入热闹的音乐厅,此时演出已经开始,他摸黑来到观众席。头顶的面光系统向舞台打去一束光,追光将舞台主角的每一步都清晰照亮,是那个穿着红裙的歌者。
褚周沿着台阶一路向下,路过一排一排座位,却始终没有达到舞台。台阶像是没有尽头,耳边的歌声动听悦耳,始终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褚周不得不停下脚步。台阶不可能没有尽头,他现在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出了问题,不能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发现这点后他立刻停下脚步,不敢走得太远。意识入侵时最大的危险之一就是因为不知道真实情况而误入有危险的地方,这个剧院年久失修,很容易走到会塌方的地方。
而灾兽还在为困难升级,整个音乐厅开始翻转,出现了和他第一次踏入音乐厅时的眩晕感和失重感。
外部刺激能让人在此时获得一些真实感官,比如如果有人拍他一下,他在现在这种状态下是可以感受到的,而大脑也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进行调整。但如果是自行制造,就需要程度更高的刺激。因此他当即划出一把域化的小刀,用刀尖挑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从指尖滴落。
痛感让大脑清晰了一瞬,鲜红的血液刺激着视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褚周感觉自己好些了。
灾兽大多时候制造出的场景都和现实场景息息相关,意识入侵后的真实与虚假并非不可分辨。
褚周心里这样想着。他努力稳住心神,慢慢让自己混乱的大脑放空,放松精神。他摸到身旁的座椅,蒙在上面的布料破损,露出布满灰尘的海绵,但椅子还算结实。
坐进观众席,褚周开始真正以一个观众视角去看这场演出。
舞台上的歌者唱得那些歌已经很老了,是几十年前流行的歌曲,伴舞们像花丛般围绕在她身旁。歌曲换了一首又一首,而观众席上的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
就像是走过剧院的繁荣与衰败。
四周的观众已经比最开始少了很多,这些人的面容虽模糊,但褚周却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无以复加的悲伤。他又看了眼舞台上的那个让他觉得眼熟的歌者,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伸进口袋拿出了通讯器。
“正在为您转接,请稍后。”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褚周松了口气。
能用,是个好消息。
另一边,奚颜打量着这个不算大的化妆间,桌子上摆满了成束的鲜花,她好像非常受欢迎。墙壁上贴着她的海报,刘欣,是剧院最红的歌者。化妆镜映照出她美丽的侧脸,是这样美好。即使奚颜在她说完话后一直没回应,她的面容上也没有着急的神色。
但意识不会骗人,她很着急,一系列的复杂情绪顺着意识入侵传递给了奚颜。疲倦、压抑、痛苦、依恋、执迷,那是属于这只灾兽的情绪,而不是它所演绎的歌者刘欣。
它怎么了?
意识空间里,红雾与和整个黑暗空间近乎融为一体的黑色雾团纠缠在一起。
见奚颜站在门口没有下一步动作,刘欣上前一步走近了她。意识是双向流通的,奚颜能感受到刘欣想要驱逐的意图,刘欣也察觉到她是来消灭自己的。她将手伸向一朵艳红色的玫瑰花,隔着白色的手套轻轻抚摸,眼眸中尽是温柔。
她开口说道:“有个孩子无意中闯入这里,你能带她离开吗?”
奚颜还记得这事,既然刘欣知道,那么直接问也能省去她去找的时间。她立刻把话题接过,问道:“可以,在……”
“嘭!”
一把巨大的斧头兜头劈来,砍在门框上,破风声犹在耳畔。奚颜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抗住B类灾兽的攻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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