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婆子道:“我一个老婆子,水也挑不上来,就只能荒废了。”
这菜地,是刚搬过来时,何老婆子开的荒。但下种子没多久,体力就跟不上了,是以就荒废了。
陆鸢看了眼河流的位置,把水提到这里,确实是累人的活。
她想了想,说:“平时洗澡的水也可以挖个坑蓄起来,用来浇菜地,也不用跑到河边挑水。”
何老婆子道:“你想折腾你就折腾,我是折腾不动了,家里还有一些菜种,你想种,我就给你拿。”
陆鸢点了点头,今日日头大,容易中暑,得明天早上才能锄地。
回到家里,陆鸢看了眼云耳。
暴晒了一个多时辰,原本饱满的云耳已经晒得皱巴了。
这样的日头,明天再晒一天,应该就可以了。
下午总算没啥事做了,她也可以歇一歇了。
坐在墙角下,有凉风吹来,不知不觉就靠着后墙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酸疼酸疼的。
看了眼天色,应该是申时到酉时之间,没有钟表就是麻烦。
她先前也不会看天色,但原身会,她的记忆还在脑子里,根据这些记忆,大概也会看一点。
她去摸了摸晾晒在院子里的水,已经温热了,可以洗澡了。
让春花先去洗澡,她就在院子外开始挖坑。
土地不是特别硬,挖了一刻,终于挖好了一个土坑。
她把春花洗澡的水都倒进了土坑里。
观察了一会,虽然有渗水的情况,但每天都把水往里倒,只要维持在一定湿度,这渗透速度就会变慢,也就能蓄水了。
回了院子,她把暴晒过的稻草垫和草席都搬回了屋,晒过后,草垫子已经干燥了,她心也安了一点。
铺好垫子和席子,熏了艾草后就把门和窗户关上了。熏艾草不仅能防蚊,也能防其他的多足爬行的虫子。
弄好这些后,她拍了拍手,心道该去做饭了。
做饭的想法一出来,她怔了怔。
这些活,她未免也适应得太快了。
快得几乎都没过脑。
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受原身的记忆,还有闲不下来的自然反应所影响。
也或许,穿越天崩开局,能使懒人勤快
从杂物房出来,何老婆子端着小半碗的米糠出屋子。
她看了眼,米糠里还卧个小鸡蛋呢。
何老婆子把碗递给她,说:“把鸡蛋打了,一半来熬米汤,另一半做饼子。”
陆鸢点了点头,鸡蛋不大,还得分成两份,再和在米糠中,估计也尝不出味。
不过,老太太今日怎会这么大方?
院子里两只母鸡生的蛋,基本上都用来卖钱的,之前他们也没能尝上一口,今日怎就愿意分食了?
陆鸢边琢磨边入了厨房。
等吃了暮食,要给祁晟灌流食,再次换裤子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这哪里是好心分食,分明就是收买人心。
陆鸢想明白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寄人篱下,吃的还是老太太的,让她伺候屋子里边的那个人,她还能拒绝得了?
她摇了摇头,把米汤放下,开始给祁晟收拾。
给祁晟换裤子,有过一回经验,她也知道该怎么操作了。
换裤子的时候,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好看的脸瞧,这回要是脸再红,肯定是有意识的。
只是等裤子换完了,男人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难道上午的脸色涨红,只是碰巧?
陆鸢纳闷地给祁晟灌了流食,带着疑惑出了屋子。
入了夜,许是今日太累了,陆鸢躺到干燥的草垫上,听着虫鸣蛙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夜里,睡不着的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去与孙子说话。
祁晟也从昏昏沉沉中有了意识。
“晟哥儿,离你与苏氏圆房,还得等四十三天呢,这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一恢复意识就听到这荒唐事的祁晟:……
他祖母何时成了个急性子?
四十三天不久,真的一点不久,祁晟甚至觉着还可以缓个两三年。
耳边依旧是祖母说话的声音。
“这苏氏忽然有了变化,祖母就怕她有了别的心思,万一临了快到日子了,她却跟了别人,这可咋整?”
祁晟心说这也挺好的。
“祖母觉着,让她提前与你住一块是最好的。你模样俊俏,身子骨也还没彻底消瘦下去,她夜夜瞧着你的脸,总能有几分动心。”
“她到底是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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