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发现了?”杜威特伦·诺克特恩仅穿了件暗紫色的睡衣长袍,蜷曲的银蓝色发丝一直到腰,有着月华般的光泽。
他背对着埃里希,却在埃里希一脚踏入宅邸时,就用精神力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是,他把我调走了。”
“还真是差劲,当初我叫你嫁祸给别人的呢?”大公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息怒,那密集的精神力却穿透地面,水蛇一般的缠住了埃里希的腰,将他整个人往下拽。
“呃——”埃里希跪倒在地,他没有抵抗,只是顺从地接受了来自雄虫的压迫,他被对方的高等精神力压得窒息。不过三秒,埃里希便憋得眼眶发红,面上神情似是痛苦,又好似不甘。
“不过,这个结果我很满意,反正东西已经得手了。”雄虫没有放松精神力的压制,只是自顾自说下去,他摸索着指根的戒指,戒头有着一枚猩红的血钻。
“你既被调走,对我来说便是无用了。”杜威特伦唇角出现残忍的笑意,“去死吧。”
“等等!”埃里希一手撑地,粗喘着气,竟在被精神细丝勒断脖颈前喊了停。
“大人!我目前在情报调查局担任二把手。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彻底掌控帝国情报局,那对您会有用的。”埃里希极力调整着呼吸,当他仰起头难耐喘丨息时,一抹月光恰好漫过他绷紧的下颌线,那双单眼皮折痕极浅,眼尾却锋利地飞入鬓角,这让他冷得像淬过雪的刀。
“十天。”杜威特伦放松了些牢牢缚住埃里希的精神细丝,“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是。”埃里希毫不怀疑雄虫方才是真的想要杀他,他险险捡回了性命,极有眼色地磕头谢恩。
他一向是极有眼色的人,不会轻易挑战这位位高权重的雄虫的底线。片刻后,埃里希上前为雄虫将酒杯斟满,他脖颈上依旧有绯色的勒痕,圈圈横亘在他腻白的颈子上,倒是有些自刎的破碎美感。
“您不是真心喜欢兰洛斯吧?”
“埃里希,掂量下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有没有资格过问你自己清楚。”杜威特伦许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惯常在自己眼前谨遵规矩的雌虫竟会也有越界的时候。
“属下只是好奇,您拒绝了那么多人,是为着把雌君之位留给谁。”埃里希修长的手指滑过酒杯沿口,轻柔抚弄了下,状似调丨情。
“埃里希,你活腻了?!”形貌矜贵的雄虫眼眸微颤,忘了用精神力,徒手将军雌按在了墙上,他尖锐的指甲捅破埃里希的后背,一点血红在他的白色正装上晕开。
“您错怪属下了。”埃里希叹气,他这话说得委屈,可又似乎带着点玩味,“属下不敢肖想做雌君,只是雌奴......都不愿给吗?”
“才抬下去一个,你没见着?”杜威特伦危险地眯眼,将雌虫摁得更紧了,动作间甚至打翻了酒杯,白葡萄酒的酸涩混杂着雌虫的雪松味信息素蔓延在两人之间,“我可怜你这些年辛苦,想让你爽快点死。是你自己不愿。”
以为埃里希听了这话会畏惧,然后退缩,接着对他鞠躬道歉,却不想雌虫却大胆而放肆地笑了。
“是他们没用,所以才不配活着。”埃里希扭身,伸丨舌舔去了雄虫指尖沾上的那滴酒液。
那夜,月色被勃艮第红的帷幔遮住,在疼痛的间隙,雌虫发出餍足的叹息。风起,涌起的灰云包裹住了它的月光。
......
那些昂贵的修复型药剂果然是效果很好,不过几天,塞维尔断掉的腿就长好了,虽然时不时还会有些酸疼,但至少平时正常行走都没有问题。
这天,里安为他换好药后,对他说:“走吧,你从此自由了。”
“需要我送送你吗?或者我叫个机器虫送你走?有想去的星球吗?”里安一连串的问题砸下,见雌虫还在愣神,他补充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些,应该够你找到工作前维持生计的了。”
“雄主......”可是塞维尔从未听说过,雌奴还能有不丧命就能离开一只雄虫的方法。他知道,在成为雌奴后,就不可能再成为自由人了。
“不许喊我或者喊谁雄主了,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塞维尔被打断。
他喉结滚动,试图说些什么来拒绝,他想留下,可却被青年眼中的真诚打动,硬是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奴要是留下,能在指挥官不在家时照顾您。”他这话说得不太有底气,因为他前几天几乎每个白天尽陪里安玩了,这个家里又有许多机器虫,几乎一点家务也轮不到他做。
但这确实是他留下来的唯一借口了。
“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你接着住。”塞维尔那可怜劲让里安忍不住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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