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潋在噩梦中惊醒,梦中兰洛斯与那个有钱雄虫恩爱的样子依旧在他的脑中回旋。那个雄虫还挑衅正用洒水器浇花的、软弱无力的他,说给他机会也不中用,小一个星期了也没能标记兰洛斯。
他抢了他的老婆,还骂他废物!
饶是这样,梦中的宋潋也不没有走,因为他得用余生偿还兰洛斯为他付清的几千万债款。
要真把日子过到那份上,得多憋屈啊——
小机器虫无心的一句话为原本无忧无虑的宋潋敲响了警铃。意识到自己地位不稳随时可能被抛弃后,宋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要是自己有精神力,能标记别人就好了......罢了,还是想想怎么提高兰洛斯对自己的好感吧。
宋潋苦思冥想了一阵,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绕过床头休眠中的小机器虫走出卧室,决定早早起床为雌虫做早餐,把雌虫哄开心了再问问他对那个雄虫有没有意思吧。
......
在飞行器上,兰洛斯就想求主人允许他把抑制环摘下,但他不敢。犹豫过后,主人就去了驾驶室,再没有机会了。
他隔着透明门,可以清晰看见主人正在和一个机器虫谈笑风生,飞行器的隔音性很好,他们具体聊得他一点也听不见。纵然早就明白主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也没话与他说,但还是会觉得心中酸楚,难言的沮丧侵袭而来,刺入周身每一处伤口。
抑制环能为他隔绝空气中的任何信息素,所以就算是向往常那样待在雄主身边,精神海崩溃引起的头痛也依旧不能缓解。
难以好转的伤或是其他,兰洛斯都能忍受,唯独这点不行。
到了夜里,强烈到极致的头痛终于将兰洛斯逼到了极限。那时他正烧的迷迷糊糊,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也难以入睡。在痛到意识模糊时,兰洛斯的指尖深深陷入抑制环凹槽,被冷汗浸透的喉结在金属的禁锢下艰难滑动,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窒息感,只是效果微乎其微,他还是难受得要命。
兰洛斯滚下床铺,浑然不顾脊背被金属地面撞得生疼,挣扎着想取些止痛药来——在遇见宋潋之前,他就是这样勉强度日的。
没爬出多远,他就挨了一脚。正被踹在柔软的侧腰,兰洛斯小声闷哼了声,蜷缩起来忍疼。
“怎么在这儿啊?天还没亮呢,不去睡觉,你......你怎么了!?”宋潋惊呼,他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兰洛斯。
雌虫的状态很差,脸颊潮丨红,唇色却淡得近乎透明,那双眼也没了以往的锋利,蓝眸就像是蒙了层灰霾的冰川,无精打采的,焦距都没了。抬头望向他时,显得有点呆滞。
这宋潋也没想到啊,当初砸碎了二十层楼还能带他飞上几百公里的雌虫在休息了那么久后,竟然比昨晚更虚弱了!
可就算这样,雌虫还是哆哆嗦嗦地在向他道歉,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不是发烧了?”宋潋伸手这一摸,手底下的肌肤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宋潋站起身就要去喊机器虫拿退烧药,却被手底下这个滚烫的身躯挤进了怀里,兰洛斯连呼吸都是烫的,整个人黏答答地往他身上贴。
“难受......”兰洛斯小声呜咽。
大型犬一样的精壮雌虫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他身上热得厉害,体型又不小,把宋潋压得喘不过气。
这孩子怕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宋潋被压着动不了,扯起嗓子喊了奥利几声,结果一点回应也没有,只能继续陪雌虫在地上坐着。
“这边......”意识朦胧的兰洛斯轻唤了他一声,又带着他的手去碰自己颈间的抑制环。
宋潋这才看到雌虫略长的蜷曲金发下,束着一只看起来分外沉重的封口金属环,牢牢嵌在他伤口里,伤口很深,正不断地渗血。由于雌虫的头发很长,领口又高,导致昨天下午带他回来时,宋潋都忽视了他脖颈处的伤。
真是大意。
“这要怎么摘啊?”看了一圈,那个过小的项圈连开口都没有,甚至连锁孔都没有,只有一个半指宽的凹槽。
“是按指纹的地方吗?”宋潋自语。
他尝试着把自己的食指贴近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后,结果项圈变更紧了,金属锋利的边缘卡进兰洛斯血淋淋的脖颈里,连宋潋都被喷了一手血。
“咳...咳咳!”兰洛斯猛地呛出一口血沫,雌虫的双眸空洞,高热的身躯疯狂扭动了起来,痉挛的手指也将宋潋的睡裤抓出了五枚孔洞,他面上虫纹暴起,濒临虫化的边缘。
“啊我天哪!”宋潋被吓了一跳,忙把手收回,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给雌虫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这项圈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误了,只要再缩小一点,就能把雌虫的脖子切下来了。
真是太可怕了。宋潋两手都是抖的,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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